众人听完皆是称善,夸赞李少将军不负仁义之名。
李俊让其他人赶快回去休息,但他还要留下李怀坚单独说几句话。
幸亏有赵继业陪同在场,不然这个时候的李俊很是尴尬。李俊也不知道,是该叫李怀坚一声兄长,还是该叫一声岳丈呢?
李怀坚不以为意。
他在和李俊独处的时候,就感受到李俊的别扭了。他告诉李俊,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,何足挂齿?待李俊和凤珍正式成亲之后,在自家场合里,李俊要叫李怀坚一声岳父大人。但在公众场合,如若李俊觉得别扭,不妨叫李怀坚一声李首领。
现在这段时间,李怀坚和凤珍还是各论各的。李俊与李怀坚二人,姑且先兄长贤弟的称呼着吧。
李俊一琢磨,是这么个理儿。
李俊也开门见山了:“既然遥辇部日子过得清苦,那为何不向我讨要前锋大营的金银器皿?”
李怀坚仔细端详着李俊,片刻后反问道:“如若遥辇部没有凤珍,你还会问我这个问题吗?”
李俊听完后笑了。
果然,关心则乱,自己这个问题,实在是问的有失水准。
试想,遥辇部本就做了来投奔朔方的打算。按照遥辇人在契丹松漠旧地,和唐人官吏打交道的经验来看,有钱能使鬼推磨,凡事用钱开道,往往能事半功倍。
本来,遥辇的前锋大营主将,是要试着和李俊接触一下的。但是恰逢本部遇到些问题,主将只能回去接应一番。一来二去,就发生了两军交战的惨剧。
那银钱本来就是打算给朔方军上供的,更何况作为一支败军,怎能向胜者往回讨要战利?
李怀坚心说,也就是你李俊仁义,当然其中更有凤珍的功劳。若是换了其他的将领,抢完了遥辇部的前锋大营,没准儿还想着继续跟遥辇人敲竹杠呢!
遥辇人躲还来不及,哪敢凑上去提钱的事?
更何况,除了和唐人打交道,一般的情况下也用不着金银钱财。草原上的贸易多是以物易物,所以现在遥辇人缺的并不是金银。
李俊弄清楚了这个问题,接下来,要把心里压着的最后一个问题,勇敢地问出口了:“还请岳父大人告诉小婿,我镇北营三个兄弟的下落。”
赵继业这么多天以来,头一次见校尉主动给遥辇人郑重其事地行大礼,他知道俊哥儿一直挂念着三个不知所踪的兄弟,眼睛里不禁涌出了泪水。
李怀坚见李俊如此郑重,竟对自己以长辈相称,不禁也郑重回问道:“三个兄弟?贤婿何出此问?”
李俊和李怀坚接触了这么多天,知道这人不是个花花肠子,便把马志超、铁军和管彤三人追踪契丹骑兵并失踪的来龙去脉,讲给了李怀坚,并把三人的特征详细描述了一遍。
李怀坚听完,仔细琢磨了好长时间,忽然说道:“贤婿,待明日我们去了兵营,咱们去见一个人,似乎和你描述的有些相似。”
李俊奇道:“一个人?”
李怀坚回答道:“确实是一个人。”
李俊知道,李怀坚断不会拿这个问题打马虎眼开玩笑。他思来想去搞不明白,怎么回事,怎么只有一个人?另外两人死哪儿去了?
本来只剩两个时辰的夜晚,对李俊来说,漫长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天总算亮了。
李俊迫不及待地出门,迎头差点儿和遥辇楷落撞在一起。
“姐夫早!”
李俊一听姐夫二字,浑身直起鸡皮疙瘩:“滚一边去!”
遥辇楷落屁颠儿屁颠儿地追了上去:“姐夫哪儿去?”
李俊回身一脚踹在遥辇楷落的屁股上,没好气地回答一句:“去茅房拉屎,还能去哪儿!”
遥辇楷落乐呵呵道:“我给姐夫带路!”
李俊无语:“你小子当着别人的面,不要一口一个姐夫的,知道不?”
遥辇楷落:“知道了,姐夫!”
李俊:……
早饭过后,武川乡老代表留在遥辇营地休息,顺便和遥辇族人一起畅想一下兴办互市贸易的前景。
互市贸易一开,对当地百姓的利好更要大于遥辇人。所以双方现在就应该相互研究和探讨一下,争取互通有无,取长补短。甚至更可以在资金、地皮、人手、货源、语言等多方面展开深入的合作,为来年的生意占领先机。
李俊带着镇北营将士们,在李怀坚和遥辇部将领代表的陪同下,一起前赴遥辇部本部军队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