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哈勒和林不为所动,只是死死盯住队伍最前列的李俊,眼神似乎都能把人撕碎。
哈勒和林身后的遥辇希布里轻轻摇了摇头,大概是他已经劝过哈勒和林了,但实在是劝不动,此时他也无能为力。
其实,遥辇希布里固然是很欣赏李俊。但是,草原人直来直去,重英雄敬英雄,如今遥辇大军内,不服李俊和朔方军的将士太多了。遥辇部上层贵族当然明白和朔方关系的轻重缓急,可是军内的将士顾不了那么多。从骨子里来讲,他们对朔方军,既有点害怕,又有点看不起。
遥辇将士害怕朔方军,无非是因为安思顺北征的凶名太盛。可是对“仁义”的李少将军,且手头上还沾了契丹人血的镇北营,遥辇军上上下下并不服气。
现在,既然哈勒和林愿意做这个出头鸟,主动去招惹李俊,遥辇将士自然都乐得看一出好戏。
哈勒和林是遥辇大军里公认的大将,勇武过人,战力超群。
李俊如果不敢接受哈勒和林的挑战,怕是后面的裁军和三卫的改编,遥辇大军免不了会阳奉阴违,定然要遭遇不少阻力。
李俊看出来了,李怀坚现在和自己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于公于私都不会为难自己。
但是军队不同于百姓,谁的拳头大,谁就是老大,这一点莫不说大唐的军队也是这个风气,就是放眼全天下,哪怕历经千年以后,也是这个道理。
李俊先没有搭理这个不知来历的愣头青,只是小声问身后:“此乃何人?”
今早就已迅速进入角色的校尉亲卫遥辇楷落打马上前,小声告诉李俊:“这位是哈勒和林将军,是你们攻打的前锋大营主将。”
李俊一听,心下了然。
说来也是,李俊一直对拿下遥辇前锋大营有几分愧疚,觉得自己当初实在是有几分冒失,人杀的有点太多,事情做的有点太过了。
冤家宜解不宜结。
李俊打马上前,抱拳行礼道:“久仰哈勒将军大名,在下是朔方军丰州镇北营指挥校尉李俊,还未……”
对面的哈勒和林一看来人正是李俊,立马张口大喝一声,用不流利的汉话喊道:“唐人李俊,拿起你的兵刃,爷要取你狗命!”
薛海涯和雷子立马迎了上去。
薛海涯把手中长槊指向哈勒和林,怒喝道:“想会我家校尉,先问问某手中之枪答不答应!”
雷子跳下战马,手中长刀刀尖向上,一把戳在冻得发硬的土里,大喝一声:“狗贼,欺我朔方宝刀不利乎!”
两个小将一亮相,遥辇大军里的众将士,都暗自喝了一声彩!
薛海涯胯下战马竟被驾驭的纹丝不动,就这点控马的技艺而言,已经让自诩为马背民族的契丹人自惭形秽了。
雷子更是膂力惊人。这种天气的土地,本就冻得非常僵硬。更何况军营门前的道路,早被人和马匹踩得无比厚实。雷子一把将长刀倒插进土里,直叫遥辇众将士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正所谓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遥辇大军见识了二人的本事,都觉得前锋大营输的不冤。
还没等双方交手,薛海涯、雷子乃至整个镇北营,已经留给遥辇大军难以磨灭的第一印象:劲旅,绝对的劲旅!
李俊看薛海涯雷子二人护在自己身前,朗声笑问道:“怎的,怕哥会输给这厮不成?”
薛海涯雷子二人回身行礼道:“杀鸡焉用宰牛刀?此人留给我二人对付足矣!”
李俊笑着说道:“此人是心里有怨气,今日我若不亲自出马,此人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李俊让薛海涯和雷子退下,手往空中一探:“取某的槊来!”
赵继业一见俊哥儿伸手,立刻把李俊的长槊递到李俊手中。
众人正要让李俊披甲,只见李俊已把手中长槊指向哈勒和林,大声喝道:“哈勒和林,今天就要你见识见识我镇北营的手段!”
话一出口,李俊二话不多说,挥动长槊,催马向前。
李俊知道,上万遥辇大军,正等着看自己和镇北营的热闹。今天若不使出点手段,一举把哈勒和林这个出头鸟给拿下,后面所谓的镇北营暂领振武遥辇三卫,全都是一句空话。
李俊先声夺人,在气势上压哈勒和林一头。
然后迅速提起马速,就是要在脚程上把哈勒和林限制住,让他的马提不起速,人就借不上力。
待李俊马速提至最快,哈勒和林也催马迎了过来。李俊学着当初张振海怒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