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遥辇部众长老说道:“岳丈大人,各位长老,你们尝尝这酒的滋味如何?”
李怀坚和各长老闻言,各自举起碗来,先是小口慢饮,然后一饮而尽。
众人赞到:“好酒!”
李俊又对着凤珍和夏雨说道:“请夫人和姐姐尝一尝味道如何?”
凤珍和夏雨分别端起碗来,凤珍饮酒的方式和那遥辇部众一样,只一小口后,便一饮而尽,赞一声:“好酒!”
而夏雨自小不会喝酒,只浅尝了一口,便被呛地咳嗽起来,眼泪都落下了。
凤珍见状,上前扶着夏雨,给她轻拍着后背道:“姐姐可是被辣着了?”
说完,二女都笑了起来。
夏雨擦拭了唇角道:“我见你们喝地豪迈,直以为和那茶水没什么区别。”
镇北军众将闻言都笑了起来。
李俊见状,和众将笑道:“来,兄弟们都尝一尝,这酒的味道如何?”
众将自是豪迈,一个个端起碗都是一饮而尽,然后各自赞叹道:“好酒!”
李俊见大伙都说不错,笑着对李怀坚说道:“岳丈大人,俊已托人寻来了酿酒的师傅,先建了一座酒窖,试了几次之后,于近日刚刚敲定下口味。如今这宴席上的酒水,就是出自咱镇北军和遥辇部的酒坊!”
李怀坚和众长老一听,起身向李俊行大礼道:“镇守大人于遥辇部有再造之恩,遥辇人永世不忘大人的恩德!”
遥辇凤珍和遥辇楷落也来到面前,向李俊行礼道:“妾(楷落)代遥辇百姓,谢过夫君(大人)!”
李俊笑着示意众人起身,他将手中酒碗举起,对帐内所有人道:“各位,今日你我所饮,皆是自家酒坊所酿。今天是个好日子,让我们开怀畅饮,不醉不归!”
李俊说罢,率先干了碗中酒。
镇北军诸将起身,纷纷举起碗来:“敬大将军!”
待众人一番豪饮,推杯换盏,那遥辇的青年男女们,又是身着盛装,来到帐内中央,给众人献上隆重的歌舞演出。
同样是被冷落,大贺部的长老们,此时没有心情伤春悲秋。他们几个人都举起碗品着酒,私下里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你们刚才可听清楚了,遥辇部和镇北军合作开了酒坊?”大长老问其他人道。
众人点头道:“没错,镇守大人确实这么说了!”
大长老又问道:“你们觉得这酒如何?”
众人都称赞道:“确是好酒!”
大长老再问:“你们可还记得,遥辇俎里和咱们说过,镇守大人给了遥辇部好些店铺,待武川新镇建成,遥辇部要把生意开到新镇里去?”
众人尽皆点头,确定道:“没错!是有这么回事!”
有长老见大长老陷入思索,他凑前问道:“大长老,可是在算这酒水利润如何?”
大长老点头道:“我是想算,不过你们想想看,这酒坊的生意,看样子是有镇北军和镇守大人的份子在。这生意在别处不说,放在这北地草原上,那可是独一份的买卖
啊!”
众人闻言,皆是倒吸一口冷气。
没法算,真没法算!
就在几年前,大贺部前任夷离瑾大人,兼契丹可汗李可折,为庆祝与唐军一战的大胜,从河北道和范阳境内,重金购入大量酒水,供三军宴饮。
一次宴席下来,数十大车的酒水被诸军一夜喝完,一次花销就高达白银二十三万两,把大贺部半个身家给败光了。
草原上的冬季寒冷漫长,各部的贵族和军中的将领们,所剩不多的乐趣就是喝酒和放浪,其中尤其以喝酒为最。
但凡有个名目,各部落的贵族就会举办各种宴饮活动,通宵达旦地开怀畅饮,有时甚至会连喝三天三夜,然后厮混在一起,醉生梦死。
对草原百姓来说,那唐人用粮食酿造的酒水,太过稀有和珍贵,只能另辟蹊径,用马奶来酿酒。
可马奶酒偶尔喝一下还好,可若是长期饮用,不论是口感还是烈度,与汉地的唐人白酒相比,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。
是故,草原各族不惜花大价钱从汉地采购酒水,让汉地唐人酒庄赚了个盆满钵满。就这,唐人还要抱怨路途遥远,中途酒水损耗过高,耽误了他们做生意。
如今,遥辇部和镇北军强强联手,在这阴山北地建起酒坊,今后以武川新镇的互市贸易为依托。可想而知,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酒坊生意,其前景和利润,必将无可限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