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们再也无法跟上自己的速度,就连自己和身后这几十个兄弟们,怕是都要被困死在敌人的大军之中。
“不行,必须想办法绕回去!”阿史那边冲边快速想办法。忽然,斜地里透出一丝光亮,阿史那大喜,“总算要冲开了!”
眼见着身边的敌军接连掉下马去,眼前霎那间豁然开朗。阿史那刚要带着队伍绕一圈回援后面的兄弟们,却不料前方忽然杀出一匹黑马,有敌将举起手中大锤,一锤子便击在了阿史那坐骑的脑袋上。
阿史那胯下战马发出一声悲鸣,然后便栽倒了地上。
阿史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了一大跳,也是他反应的快,趁着马倒地前便跳到了地上,没有被马压住。
然后,那敌将身后越出数匹战马,有举锤的,有持大斧的,也有拿重刀的,三下五除二便将阿史那身后骑兵坐骑接连放倒。
最可恨是那个手握重刀之人,竟然将阿史那身后的骑兵,连人带马劈为两截!
场面为之一静。
阿史那放眼看去,本以为是自己穿透了敌人的队伍,却不料竟然是敌人故意散开了阵型,结成了一个包围圈。
镇北军幸存的骑兵纷纷爬起身来,聚拢在阿史那身后,清点一下,还剩三十有二。
那黑马的主人打马而来,手中的大锤不屑地指向阿史那,声如洪钟的发声道:“朔方鼠辈,报上名来!”
阿史那一听来人竟如此轻视朔方军威名,目眦欲裂,他把手中马刀向前一指:“范阳宵小,无故犯我朔方地界,今有镇北军你爷爷阿史那在此,下来与我一战,定取尔等狗命!”
那敌将也不搭理他,只朝着侧面扬了一下下巴,随口说道:“朝义,将这厮的头砍下来,我要把他的嘴剐下来喂狗。”
那持重刀的敌将大声回应:“哥哥稍等便好!”
说罢,那持重刀的敌将从马背上一跃而下,几步便来到阿史那近前。
阿史那身后的镇北军骑兵们,纷纷握紧手中的家伙,大伙背靠着背结成一圈,以防被四周敌军的明枪暗箭所伤。
那范阳大军并没有因为这一处的争斗而止了步,除了留下来的这几个敌将和其手下部将约有数百人,其他范阳骑兵还在继续向前推进。
阿史那的注意力集中在这持刀的敌将身上,但其他兄弟们发现了一个大问题,那就是范阳军的速度并未停顿,也就是代表着阿史那所率领的五百骑兵前锋,并没有迟滞范阳大军的步伐。
换句话说,怕是这随阿史那冲锋在前的五百镇北军骑兵,大部分已经陨落在战阵之中了。
见敌将对自己很是轻视,阿史那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,左手抓一支投矛,右手握紧马刀,扬了扬头:“报上姓名,爷爷不收无名小卒!”
那持重刀的敌将呵呵一笑:“咱叫杨朝义,咱大哥叫杨朝宗,咱三弟叫杨朝法,咱四弟叫杨朝本,记住了没?”
阿史那要的就是敌将的轻敌,在他尾声还落下之际,阿史那已猛地窜了过去,一刀便向那杨朝义腋下刺去。
按说杨朝义手握重刀的木柄,那刀头还在地上拖着,这腋下正是个不易防范的位置。可是这杨朝义看着笨重,但没等阿史那贴上来的时候,手中长刀已然旋起,刀锋竟封住了阿史那向前的路。
阿史那早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,身体向前一滑,竟然从杨朝义的刀背处借力翻了过去,一肘击向杨朝义的肋骨处。
那杨朝义没料到阿史那竟如此灵活,心里暗叫了一声苦,显然是轻敌了!
可那杨朝义也是个阵前拼杀出来的,最是懂得随机应变。没等阿史那的肘撞在肋上,已抬起腿,用膝盖朝着阿史那的后腰处顶了上去。
按说这一膝盖下去,管保会把正斜着个身子的阿史那给顶个七荤八素,可不料阿史那竟然如蚯蚓一般,单膝在地上一转,身子已然来到了杨朝义的身侧。然后,手腕一动,那投矛便扎进了杨朝义的腰间!
“啊!”一声痛叫,杨朝义手中重刀脱手,伸手捂向腰间。阿史那等的就是这么个瞬间,回手便是一刀,向杨朝义的脖子便扫了过去。
眼见这一刀就要得手,却忽听背后传来一声痛呼。阿史那下意识侧了一下头,一股鲜血从后面喷了过来。
原来,这杨朝义落了下风,那持斧的杨朝法便要过来救他哥的性命。
可此时的阿史那,身子已经背对着杨朝法了,根本没能分心留意杨朝法的动向。
跟在阿史那身边的镇北军弟兄们,眼见主将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