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进行闪避。所以当己方的马匹一旦受到惊吓前冲,会同步干扰到对方的马匹,让对方马匹也随之进行步调和方向的调整,进而传导到后方,以迟滞对方骑兵的冲击速度,进而降低对方骑兵的冲锋力度。
但这样做有个先天的不足,那就是己方注定要损失大量的战马。而失去了战马的骑兵,最终只能沦为敌方骑兵刀下之冤魂,马蹄下的肉泥。
这就是骑兵部队一旦陷入绝对弱势,不得已要采取防守阵型时,必然要面临的困境。
薛海涯心有不甘,纵是拿出两千人马和对方五千人去硬拼,哪怕只是一换一,也能重创敌军。但张振海的八百前锋未能对敌方进行有效拦截和杀伤,而阿史那的五百骑兵又迅速被范阳大军所吞没。薛海涯手里只剩下堪堪七百骑兵,还要给后方布阵的刀牌队和中军主帅赢得足够的时间,只能出此下策,变骑兵为步兵。
张振海不见了就算了,可振武军上哪儿去了?
茫茫无际的大草原,一阵微风拂过,掀起一阵似大海波涛般的草浪。
范阳大军见镇北军骑兵布下了防守阵型,冲锋在前的前锋副将施正凯不禁志得意满,小小朔方杂兵,敢在范阳爷爷面前逞能!
施正凯在马背上用长槊打出旗语,兵分三路,一路径直冲过去破阵,左右两路绕过去合围,定要一口将这些朔方军的残兵败将一口吞下!
在距离朔方军防线还有三四里的位置,范阳大军迅速调整阵型,主要兵力都分配到了两翼位置,中路向东,左路向西南,右路向西北,三路人马拉开近一两里的距离,重新提速。
遥辇楷落立于己方防线第一排的位置,手中的长弓已拉到最满。
人生啊,就像是一场梦一般。去岁寒冬的时候,部族与范阳军几次交手,损伤无数,最后为形势所迫,举族迁徙南下。在朔方,遇到了素有仁义之名的少年李将军,稀里糊涂就成为了自己的姐夫,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为了镇北军的一员,父亲稀里糊涂就带领部族百姓过上了好日子。可是这该千刀的范阳军,阴魂不散,不但侵占了部族的松漠旧地,如今竟公然入境朔方。士可忍,孰不可忍!
姐夫说过一句话: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人若犯我,我必犯人!
强如范阳大军,敢惹到朔方地界,我朔方军亦要虽远必诛!
遥辇楷落一声号令:“弓箭手,准备!”
范阳大军兵分三路,左路南下包抄的大军忽然发觉不对,有埋伏!
霎那间,远处草地里忽然跃起大批的骑兵,仔细看那旗帜,一个是朔方,一个是振武!
右路北上包抄的范阳军也发觉不妙,他奶奶的,几辈子没见过的振武军旗号,怎么就特么的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了?
哈勒和林善使长枪,他长枪向前一指,用契丹话高声喊道:“勇士们,随我杀掉这些范阳狗贼,为死去的族人复仇!”
身后上千的遥辇骑兵挥舞手中的马鞭,齐声呼嚎:“复仇!复仇!复仇!”
耶律正德带领东卫的骑兵负责从南路包抄范阳军,这大草原上的地势,先天是北高南低,纵是人马匍匐在草丛里,也是被率先发现的一方。
上马、列阵、提速都需要时间,耶律正德一看范阳军现出了分兵的迹象,立刻下令大军上马,发起冲锋!
施正凯的中路人马只剩一千有余,本是要借人数优势将朔方军一口吞下,却不料敌人竟然早有埋伏。
主将杨朝宗还在后面,到现在也没有追上来,眼下若再去调整阵型,显然是来不及了。
没办法,硬着头皮冲吧:“儿郎们,随我杀敌!”
两路振武军以逸待劳,哈勒和林带领的左路军占据地形优势,率先和范阳军撞在了一起。
去岁寒冬的时候,遥辇部曾一度号称有大军两万,可实际上有战斗力的人马仅万余人。而就是这万余人的兵马,能够配齐弓箭、长枪、马刀、圆盾和铠甲的,不足五千。
而这不足五千的骑兵里,能给战马配套上头盔护具的,更不足千人。
契丹人手里的弓箭,欺负那些深山老林里未开化的蒙兀室韦之流绰绰有余,可若是对上范阳军的精兵强将,则势如累卵,不堪一击。
不是将士们不用命,实在是没有趁手的兵刃。
更何况这些将士们逢战时为士兵,平日里也多是些放牧的牧民,天然缺乏操练,遇上训练有素的范阳大军,往往就是一触即溃。
遥辇部的阖族迁徙,受苦受难的虽是妇孺老幼,可这些兵将的内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