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。因我的执念,执意与安禄山过招,已经连累了多少兄弟送了性命?”
李俊整理了一下心情,继续说道:“这次,我镇北振武两军与范阳军一战,势必会惊动朝堂,甚至免不了会为朔方引来一番动荡。上面总要来一个人出来向天下人交待,这个人,官职太高不行,官职太低更不行。而我,镇北振武两军的统帅,武川新镇的镇守,说起来也算是一地主官,但其实在朝堂也无甚根基,正是适合出来顶罪。”
雷子一听就急了:“俊哥儿,那皇帝和宰相们莫非都昏了头,分不清个好赖人吗?”
李俊摇摇头道:“非是上位者糊涂,而是此事或将波及国本,必须对天下有个交待。”
金山迟疑道:“俊哥儿,不找大帅商议商议吗?”
李俊苦笑道:“此事若找了大帅,这责任自然就会由大帅承担了。他辛苦了一辈子,为国为民尽心尽力,我不想害他晚节不保。”
看大伙还要争辩,李俊止住了众人:“好了,我意已决,明日还要行军,大伙抓紧休息吧!”
是的,虽然将尹子奇的五千范阳前锋一网打尽了,但后面还有一块更难啃的骨头,那就是老将安守忠带领的两万范阳大军。
没错,李俊和众兄弟商议过了,虽然明知道朝廷最后需要一个人来担责,但范阳军近两年来实在是得寸进尺,屡屡欺负到朔方头上。倒不如一错到底,五千范阳军也杀了,再去会一会两万范阳军也未尝不可。
总之就要让安禄山和范阳军牢牢记住一句话,那就是: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犯人!
第二天一早,热锅的羊肉汤下了肚,李俊开始发号施令:
其一、所有伤及筋骨和手脚的将士,一律送回武川新镇疗养;
其二、此战缴获的所有物资,除非战时用品,一律充做军功战利,优先发送给阵亡和重伤的将士家属,剩下的再行封赏;
其三、根据此战中的表现,从各军选拔新人担任各级将领,镇北和振武两军暂时合并为朔方东征大军,由李俊担任东征大军领兵主将;
其四、正式改组振武遥辇三卫为振武军,任命遥辇楷落为振武军主将,哈勒和林为振武军副将,集合剩余两千八百人马,与薛海涯率领的镇北军八百骑兵合兵一处,由薛海涯任合并后的东征大军骑兵主将。
其五、镇北军刀牌队和中路大军合并为一路,汇同后军押送粮草物资先行出发,于朔方东境则地势险要处安营扎寨,由金山担任东征大军步军主将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,此番出征,不打出一个名堂和结果来,李俊誓不罢休!
五百里外,安守忠拍案而起:“什么?五千大军全军覆没?”
逃回大营的前锋骑兵哭诉道:“将军,千真万确,五千弟兄,惨死在朔方军手下了……”
安守忠怒发冲冠:“传我军令,明日丑时二刻,全军早饭,卯时一刻,全军出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