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尽快将其二人锤炼出来,李俊特意把东野弘文派给了阿斯楞,让阿斯楞做前锋主将,东野弘文做前锋副将。而把忽木轮派给了哈勒和林,让忽木轮捡起遥辇希布里那一队人马。
倒不是李俊多高看忽木轮,而是遥辇希布里率领两千人马冲击范阳重甲,最后战死和重伤的超过一千人。可以这么说,上一战振武军绝大多数的伤亡,都是出自于遥辇希布里的中卫军。
减去受伤回武川新镇疗伤的,振武遥辇中卫只剩下不到六百人马。而遥辇楷落则基本上算是顶替了耶律正德的位子,手下多是振武遥辇东卫的人马。
阿斯楞听说自己竟升任了骑兵前锋主将,而把东野弘文派给自己做了副将,他来到李俊身前,单膝跪地:“主人,阿斯楞还是给少戎军小将做副手吧!”
李俊笑着把阿斯楞扶起来,拍着他肩膀说道:“阿斯楞,可敬的阿斯楞,现在整个东征大军里,除了薛海涯和遥辇楷落两个主将以外,属你的骑术最好。你去做那个前锋主将,名正言顺,将士们没有不服气的。”
阿斯楞还要再说些什么,李俊只管一脚把他踹走了:“把这个前锋军好好给我带起来,把东野弘文也给我尽快练出来,带不好的话,来我帐下领鞭子!”
阿斯楞只能退下,但李俊那一句“可敬的阿斯楞”,让他整整一夜辗转反侧,不曾入睡。长这么大以来,李俊是唯一一个对他如此尊重的位高权重之人。
唐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对,士为知己者死,没错,阿斯楞愿意为主人而死!
范阳大军前二十里,一个不大不小的车队内。
玄宗皇帝的外孙女,静乐公主,正看着天发愣。
“姐姐,真的要让子安逃出去吗?”宜芳公主满脸愁容地问道。
听宜芳这么说,静乐公主扭过头来,看着宜芳公主说道:“妹妹,子安说,临近朔方境的时候,也是最有可能遇到朔方军的时候。子安说,只要能遇到朔方军,我们一定就能脱困。”
宜芳犹豫了片刻后,迟疑地说道:“姐姐,子安若真的能逃出去,会带人来救我们吗?”
静乐公主走到宜芳公主身边,将手搭在宜芳的肩膀上,惨淡一笑:“妹妹,子安就是一直陪我们待在这里,又能怎样?”
是啊,自从去岁被困在和亲的路上,两个公主就都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渴望。
没意思,太没意思了。
强如盛世大唐,却仍然要靠宗室女子和亲,才能保一方安宁,还不如武媚在世的时候,女子活的有尊严、有自由、有意思。
当两位公主听说,那契丹头领李怀秀和奚人首领李沿宠,都率领部族逃离了旧地,两位公主好不开心!
总算能从这边塞苦寒之地返回京城了。
当暴雪退去之后,安大节度之子安庆绪,率领两千范阳军路过两位公主被困之地,两位公主起先以为,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,总算有朝廷派来的人马解救她们了。
可谁曾想,竟是刚离了狼窝,竟然又掉进了虎穴。
这安庆绪竟将她二人扣为人质了!
宜芳一时恼怒,喊了一声“大胆!”然后伸手就要去打安庆绪一巴掌。
安庆绪却轻飘飘将宜芳的手抓在手里,嬉皮笑脸道:“公主怎知我现在正是色胆包天?本公子今天正想尝一尝,这皇家的金枝玉叶是个什么滋味!”
吓得宜芳当时便哭了出来。
幸亏当时安庆绪手下上前劝诫,两位公主身边的太监以死护卫,不然的话,就凭安庆绪当时冒着绿光的眼睛,两个公主当晚或许真被安庆绪蹂躏了。
从此,两位公主就被安庆绪劫了去。
两位公主寄希望于安禄山,以为安禄山得知此事之后,一定会将二人放了去。
谁知,两位公主在范阳境内辗转流离了一个月,竟然没有等来安大节度使的任何消息。
某一天夜里,静乐公主的屋里摸进来一个少年,当时很是把静乐吓了一大跳。
那少年见静乐似是要大喊大叫,忙跪下说道:“公主且勿惊慌,我是朔方军的人!”
静乐公主一听,朔方军?就是拱卫京师向北门户的朔方军?
那少年见公主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,赶忙向公主自我介绍:“秉公主,小子姓马名志超,属朔方军镇北营,任骑兵先锋主将。前一阵子因契丹遥辇部南迁,与我军在阵前遭遇,我欲刺探军情,不慎与我军走失,几经周折来到范阳境内……”
怪不得李俊一直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