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妹,兄长怎可如此说?”
王子胜也一脸的不悦的说:“侄女,这分明是贾家的事,与我们王家何干?我们王家可没有义务替贾家承担这笔巨款!”
王熙凤见二人如此强硬,知道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是无法奏效了,只得从袖中取出圣旨,缓缓展开,说道:“三叔,兄长,你们先看看圣旨再说吧。”
王子胜和王仁接过圣旨,仔细研读,脸色逐渐变得凝重。
王熙凤趁热打铁的说:“若是看过圣旨后还不行,那我只好去京中找二叔评理了。”
王子胜盯着圣旨看了许久,心中权衡利弊,最终勉强同意打开库房,取了十万两银票让王熙凤带回去交差。至于剩下的,则让贾府自行承担。
王熙凤一路沉着脸,回到贾府,穿过抄手游廊,径直去了王夫人的屋子。推开雕花木门,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,王夫人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。
王熙凤轻手轻脚的走近,将银票放在红木桌上,语气低沉的说:“我回了趟家,二叔不在,只有三叔和我兄长在家,只拿回了十万两银票。”
王夫人缓缓睁开眼,扫了一眼银票,叹了口气:“以他们两人的性情,你能拿回十万两,已经很不错了,这件事我也没办法,咱们找老太太说去吧。”说着扶着王熙凤的手站起身来,两人一前一后的向贾母的院子走去。
穿过曲折的回廊,绕过几座假山,终于来到贾母的院子。 此时面容慈祥的贾母正和邢夫人、尤氏等人闲聊,见王熙凤和王夫人进来,便招呼她们坐下。
王夫人将事情如实告诉了贾母,贾母听后,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
在场的贾家众人,尤其是邢夫人,正好趁机发难,只听她阴阳怪气的说:“唉,我说你们王家有多大能耐呢,原来也是个靠不住的。”
这句尖酸刻薄的话让王夫人和王熙凤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如同被人狠狠的扇了个耳光。
王夫人沉默不语,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。王熙凤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只得打着圆场:“老祖宗,大夫人,如今不是生气的时候,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凑齐这银子吧。”
王夫人也深感丢脸,却又无可奈何,只得叹息一声:“凤丫头说得对,眼下最要紧的是筹钱。”
贾母深深的叹了口气,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愁云,无奈的说:“凤丫头,你跑一趟宁府吧,看看那边能不能帮衬些。毕竟宁荣二府同气连枝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啊。”
王熙凤恭敬的应了一声“是”,便起身离开了贾母的院子。匆匆去了宁国府,一路上盘算着该如何向贾珍开口。
来到宁国府,经过丫鬟的通报后,她进入了贾珍的书房。
贾珍正悠闲的品着茶,见王熙凤来了,笑着问道:“凤丫头,你怎么来了?”
王熙凤笑着说道:“昨儿个陛下颁布圣旨,要咱们元妃娘娘今年正月十五回府省亲,只是这省亲需要修一座行宫,至少需要五十万两银子,荣府那边还差一些,老祖宗就让我来问问,不知大哥哥这里能不能先借些银子周转?”
贾珍听说是贾母让来的,又想到是贵妃省亲,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,不敢怠慢,便说道:“有是有一些,不过我需要去清点一下,看能给你拿多少。”说罢,他起身去了内室,对着自己的家底进行了检查。
幸好没有给秦可卿大办葬礼,库房中还剩下六万多两银子。他当即狠心取出了五万两银票,回到书房,将银票交给了王熙凤,说道:“这可是你哥哥的全部的家底了,可省着点花。”
王熙凤接过银票,心中感慨良多,这五万两银票对于庞大的修建费用来说,只是杯水车薪,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。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,向贾珍道了谢。
回到荣国府,她将宁国府的五万两银票和王家给的十万两银票,以及荣国府全部的一万三千两银票放在一起,一共也才十六万三千两。她心乱如麻,即便建一座最简单的贵妃行宫也不够啊。这可怎么办呢?
王熙凤望着桌上的银票,眉头紧锁。她原本打算精打细算,用这笔钱建造一个简易版的省亲别墅。可一个新的难题摆在了面前,贾府内部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修建园子。
正当她在思忖着解决之法时,荣国府大管家赖大提议道:“二奶奶,不如收购贾府周边的土地,在那里修建园子。”
赖大是贾母一手提拔起来的,贾母为了制衡王夫人和王熙凤的权力,特意给了赖家许多好处,让他们在贾府拥有了一席之地。
赖家最初在贾府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