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是真的?”
相里奚迟疑片刻,很是不甘的点了点头。
杜宇有些好奇。
“你们这本家支脉,怎么划分的?”
相里奚没说话,而刚才那人则挺起了胸膛,一脸傲然之色,他招了招手,让人送来一木匣。
“杜大人若是不信,请看此物。”
他将木匣打开,里面是一把四角六棱青铜尺,乍看起来平平无奇,但若是细看,便发现上面刻着细密的刻度,只是这些刻度已经被铜锈掩盖,模糊不清。
那人正色道:“此乃墨家矩子令,执此令者,可号令天下墨家子弟。”
杜宇看向相里奚等人,刚刚还一脸愤懑的众弟子,此刻皆低下头,上千弟子,无一人敢直视矩子令。
看他们如此恭敬,杜宇都不禁咋舌。
这矩子令,比军中的虎符还管用呢。
杜宇摸了摸下巴,又道:
“所以呢,你们刚刚在吵啥?”
杜宇目光扫了一圈,最后停留在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,好像相里奚经常带在身边的弟子。
“你来说。”
那弟子约莫三十岁上下,脸上却已经有着好些沟壑般深深的皱纹,手上也都是厚厚的茧子,一看就是老实人。
被点到的弟子毕恭毕敬的朝着杜宇行了一礼。
“见过杜大人,小人名田铭,是师父的大弟子。”
杜宇扬了扬下巴。
“有啥说啥,这儿有本官在,百无禁忌。”
田铭点点头。
“师父率我等秦墨众弟子,日夜赶工,每天只睡两个时辰,试验了不下百次,总算找出最佳工件,我等弟子打磨部件,也从未懈怠。”
田铭将手掌翻转过来,上面的血泡十分醒目。
在他身后,其他弟子也纷纷抬起双手,各个伤痕累累,可见为了此事,付出了多少辛劳。
田铭接着道:“然而,这伙人今日忽然找了过来,他们是相夫氏一脉,也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了遗失多年的矩子令,凭此令自称墨家正统,要我等让出内务府中的职位,由他们取而代之!”
“这还不算完,他们欺人太甚,竟然还要接手风车与水车!这是我等造出来的,凭什么让给他们?”
杜宇听到这里,已经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,就是这些人忽然冒出来,想摘桃子呗。
杜宇看向刚才拿着矩子令那人。
“他说的,你可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