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宇一人漫步在内务府中,时不时停下来,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少年郎在球场上热火朝天的踢着球,心情极好。
这些少年郎都是十六七岁,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,他们每日上午在学堂读书习字,下午则苦练球技,并且每月都有三场府内球赛,如今技艺早已经炉火纯青。
“侯爷。”
萧何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,笑呵呵的给杜宇送来一杯冰镇果汁。
杜宇正好渴了,接过来边喝边看,他指了指球场之上,一个穿行如风,连连进球的少年,道:
“这是哪个府司的?”
萧何瞧了一眼,随即道:
“这个我认识,是纺织司一名女工的养子,叫钟离眜。现在场内的儿郎,皆是纺织司家眷。”
随后他又指了指在一群少年之中,频频发号施令的少年,道:
“那个叫韩诺,亦是一女工亲子,这两人据说还是世交,也曾是淮阴大族之人,后相继破败,流浪至咸阳。”
“淮阴?”
杜宇又问道:“你刚说那个少年叫什么?”
“回侯爷,那少年名为钟离眜!”
杜宇皱着眉头,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,但是想不起在哪儿看到过。
不过他对萧何的话倒也相信,钟离乃春秋大姓,确实是名门,而且出过钟离春这样的千古名人。
“另一个叫什么。”
“回侯爷,那名少年叫做韩诚。”
杜宇的心里忽然咯噔一声。
“韩城?”
瞧见杜宇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,萧何继续道:
“这二人可谓品学兼优,乃是学堂中出类拔萃之人,尤其那韩诚,更是在兵法一道有极高的天赋,有时连学堂的夫子都惊叹不已。”
“不仅如此,他们球技也十分精湛,乃纺织司球队领军人物,已经带领纺织司球队击败了多个府司队伍,秋收蹴鞠赛的桂冠,纺织司乃有力争夺者!”
杜宇点点头,他凝望着球场中那两名少年,一抹微笑逐渐挂上嘴角。
“叫他们两个来见我。”
“是,侯爷!”
...
办事衙门后厅,萧何带着两名脸上满是拘谨之色的少年郎走了进来,朝着杜宇拱手行礼。
“侯爷。”
杜宇嗯了一声,目光转向两名少年,上下打量着。
十六七岁,倒也长得接近了成年人,只是脸上还带几分稚气,这两人,一个明眸皓齿,眼绽精光,气质不凡。
另一个浑身散发着勇武之气,身上的肌肉十分结实,一看就是天生的武夫。
“你二人叫什么名字。”
杜宇缓缓开口道。
两个少年郎心里紧张,此时不过是强装着镇定,闻言急忙道:
“回...回侯爷,我叫韩诚。”
“我叫钟离眜。”
杜宇笑着道:“不用这么拘谨,本侯是什么很可怕的人吗?”
杜宇已经表现的尽量和善了,可是这两个少年郎依旧十分忐忑。
没办法,毕竟他们眼前的这位看起来比他们年纪大不了多少的青年,可是堂堂大秦侯爷,更是内务府的最高领袖,数万匠工民夫的衣食所系。
平日里,他们能够见到最大的官,便是一司之主,据说放在外面,县老爷都得点头哈腰,口中叫着大人。
而司主在面见两位府尹大人的时候,也是小心翼翼,丝毫不敢怠慢。
据说府尹大人在外面,就连六部之中的大官,见了他们都要客客气气,以礼相待。
而府丞大人,更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!
骤然见到这么大的官,他们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,哪里能不紧张?
杜宇也不勉强,问道:
“我听闻你二人品学兼优,球技精湛,蹴鞠大赛可有信心夺冠?”
两人见着杜宇一点架子都没有,倒也逐渐没那么紧张了,韩诚率先拱了拱手道:
“侯爷,我等必全力以赴。”
杜宇点点头,倒是对这个叫韩诚的少年愈发欣赏,从进来到现在,他的脸色变化一直看在杜宇眼里,短短时间内就能从一开始的拘谨拘束,到现在的正常应答,已经很能说明问题——这个少年的心性不一般。
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应变能力,想来日后,必大有可为。
“好,你们若是能夺冠,除了朝廷的赏赐之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