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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炯炯，正视杜宇，虽说之前杜宇说话，一直都似乎漫不经意的样子，但是他此刻，已经明显闻到了火药味。
今天这牌局，他若是不慎，怕是早栽跟头！
“那刘季病死之时，老夫亲自验过，难道侯爷是觉得本官老眼昏花，已经不认人了吗？”
杜宇笑着摇摇头，却也不答蒙毅的话，而是自顾自的道：
“当初陛下在临尘时，夜郎残军几番得利，除了因为那个张良确实有几分本事之外，也因为，军中有他的内应。”
“不过嘛，我连你们都防着，哪里会怕什么奸细，所以也没在意。”
“只是话说回来，有个细作混在队伍里，就像肉里扎了一根刺，就算不疼，每次看到也不舒服。”
“说到这件事，还得感谢一下宁内史。”
正假装码牌，实则竖着耳朵，一个字都不肯放过的宁腾，顿时如同炸了毛的猫。
“关我何事？”
杜宇呵呵一笑。
“能揪出细作，全靠天尊神教打入了夜郎国内部，掌握了最核心机密，而天尊神教能发展至今，宁内史的帮助，功不可没啊...”
宁腾：...
望夷宫中，所有人全都看着宁腾，让宁腾的脸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
要知道，宁腾，那可是京圈第一富豪！
更是老秦勋贵金字塔这一批人物的核心！
往常，他与陶淳，蒙毅等人的关系都极好，在蒙毅与杜宇发生矛盾的时候，会毫不犹豫站在蒙毅这边。
在旧勋贵阶级要针对杜宇时，也出了不少力，给出不少意见。
可如今...
他竟然帮杜宇！
在蒙毅等人眼里，这宁腾，分明就有倒戈的嫌疑！
“宁老贼，好，很好...”
蒙毅咬牙怒视着宁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