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卿出了县衙,脚步匆匆,直奔千户所而去。
一路上,她面色冷峻,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然。
盛泽城的街道此时依旧热闹非凡,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她身边穿梭,可她却全然不顾,心中只想着尽快赶到千户所。
(千户所是古代锦衣卫的地方机构)
千户所的大门庄严肃穆,门前的守卫身姿挺拔,手持长枪,警惕地注视着四周。
(锦衣卫并未标配绣春刀)
云卿走近,守卫正要阻拦,她再次掏出那块象征身份的令牌。
守卫见状,立刻恭敬地行礼,侧身让开道路。
云卿大步迈入千户所,所内的士兵们正在进行日常操练,喊杀声此起彼伏。
她径直走向千户所的正厅,见到千户正坐在案前,研究着城中的布防图。
千户抬头,见云卿进来,微微一怔,待看清她手中的令牌后,赶忙起身相迎:“不知大人前来,有失远迎。”
云卿也不寒暄,直接说道:“江边发现一具尸体,疑似凶案,我已告知县令,可他却拖延懈怠,不肯用心查办。我特来此寻求千户大人相助,望你能即刻派人彻查此事,还有把这县令的选薄给我。”
千户听闻,神色凝重,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,况且有持金卫卫亲自前来督办。
他立刻下令召集麾下得力的士兵,迅速部署任务:“你等速去江边,仔细勘查现场,寻找一切可疑线索,若有情况,立即回报。”
锦衣卫们齐声领命,整齐的脚步声在千户所内回荡。
随后,千户转身走向一旁的文案柜,翻找出盛泽城的官员选簿,双手递给云卿:“大人,这便是县令的选簿,请您过目。”
云卿接过,翻开那厚重的册子,目光快速扫过县令的履历。
只见上面记载着他的出身、历任官职以及一些政绩评价,但云卿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似乎有几处含糊不清的地方,像是被刻意遮掩。
就在此时,前去江边的锦衣卫回来禀报:“大人,江边那具尸体周围已仔细勘查,除了之前所见的破碎木板与绳索,还在附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,像是一种特制的靴子所留,并非普通百姓或船夫之物。而且,尸体身上有一处细微的伤口,像是被利器所刺,并非单纯水难所致。”
云卿听后,眉头皱得更紧。
千户在一旁沉思片刻,说道:“盛泽的信息我们掌握的并不完善,大人,你可以去找暗部,哪里或许……”
云卿合上选簿,眼神坚定:“知道了,我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,先从这县令的关系网入手,查清楚他为何要敷衍此案,再顺着那奇怪的脚印和尸体上的伤口,找出背后真凶。”
云卿安排好千户所的后续调查事宜后,便悄然转身,按照千户所提供的线索,去寻找那神秘的暗部所在。
她在盛泽城的偏僻小巷中穿梭,七拐八拐,来到了一处看似废弃的宅院前。
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,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。
云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确认无人跟踪后,按照特定的节奏,轻轻叩击宅院的大门。
片刻后,门上的一个小窗缓缓打开,一双眼睛审视着她,紧接着传来低沉的询问声:“何人?有何事?”
云卿冷静地出示令牌,并低声说道:“持金卫云卿。”
那双眼眸打量了令牌一会儿,随后大门缓缓打开。
进入宅院,里面光线昏暗,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在忙碌着。
一个身着黑衣、面容冷峻的男子走上前来,抱拳道:“云大人,久仰。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?”
云卿直截了当地说:“我要查盛泽县令的选簿,其中疑窦重重,疑似与江边凶案有关,望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,深挖其中隐藏的秘密与关联。”
黑衣男子微微点头,带着云卿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,进入一间密室。
室内四周摆满了各种卷宗和资料,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的气息。
他走到一个角落的书架前,仔细查找一番后,抽出一本略显破旧的册子,递给云卿:“这是关于盛泽县令更为详尽的记录,或许能解答大人心中的疑惑。”
云卿接过册子,坐在一旁的桌案前,认真翻阅起来。
她发现县令与一些江湖门派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且在近几年的升迁过程中,有几笔不明来源的巨额钱财记录。
这些新发现让她意识到,这起江边凶案背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