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飞溅着落在羽毛上,竟出奇的几分诡异。
尖锐的喙穿过黑衣人裸露的脖颈,是血液止不住的流淌,刺鼻的血腥味冲刺鼻腔,却是两人的兴奋剂。
这本是压倒性的优势,可似乎……
看着血染红了江,厮杀声,惨叫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个诡异的交响乐。
方忌的攻击越发凶狠,它的身影在黑衣人间快速闪动,每一次扑击都伴随着血花飞溅。
许祺安在与黑衣人的搏斗中逐渐稳住了阵脚,他手中长枪如龙蛇飞舞,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千钧之力,将靠近的黑衣人纷纷逼退。
他看准时机,一个纵身飞跃,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枪尖精准地刺穿了一名黑衣人的胸膛,随后猛地一甩,将其尸体甩入江中。
回眸,步子猛踏,激荡起涟漪四散,一步飞到了船上,长枪挥动,犹如饿狼入了绵羊群。
屠戮,是此时的诠释。
云卿的刀依然有些卷刃,四周也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,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。
吞咽唾沫,眼神依旧,这得益于她经历,每一次挥刀都准确无误地击中敌人的要害。
她的呼吸虽然急促,但步伐依旧稳健,但无法反驳的是,体力总不比男子,力竭往往是更加快上些许的。
战斗中,许祺安注意到云卿的处境,他大喝一声,长枪猛地一扫,将几名黑衣人击退,然后迅速向云卿靠拢。
他与云卿背靠背站立,两人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战斗堡垒。
他们的动作默契,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,完美地配合着对方。
方忌在空中盘旋,它似乎感受到了许祺安和云卿的默契,它的攻击变得更加有节奏,每一次俯冲都与两人的攻势相呼应。
它的身影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轨迹,每一次出击都让敌人感到绝望。
随着战斗的进行,黑衣人的数量逐渐减少,他们的攻势也开始变得混乱。
许祺安和云卿抓住机会,发动了最后的攻势。
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雷霆万钧,将剩余的黑衣人一一击溃。
扑通……
随着最后一人的跌落入江,战斗便就此结束。
云卿也顾不得体面,跌坐在甲板之上,贪婪的呼吸着空气,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些许伤势,混杂着不知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,刺鼻的钻入自己的鼻腔。
许久,吞咽下唾沫才起身。
许祺安回了头:“歇息好了?”
云卿微微点头,用手轻轻抹去额头上的汗珠,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,却依旧难掩那淡漠的神情。
帆船继续在江面上航行,江风渐渐吹散了空气中的血腥气息。
许祺安将长枪立在一旁,走到云卿身边,蹲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势。
“伤口虽不深,但也需处理,莫要感染了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。
云卿语气依旧,却不再只言片语:“无妨,不过是些皮外伤,我还撑得住。”
说罢,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,擦拭着唐刀上的血迹,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忧虑。
方忌此时也飞落下来,停在船舷边,抖了抖沾满血迹的羽毛,黑豆般的眼睛看向两人,似乎也在思考着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