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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天花板上方,是清脆好听的青年声音。
&esp;&esp;混乱之中, 这道声音是唯一的定海神针, 所有人全都跟着声音指示行动,人群中的有识之士也不少,迅速组织起了两道长长的队伍, 把老幼妇孺夹在中间, 一起从后门往外走。
&esp;&esp;好几根粗壮触手就在队伍旁边保驾护航,把所有怪物全都掐头去尾,堆积在触手形成的隔离带里, 任凭那些怪物如何吼叫, 也完全碰不到一点儿人类的衣角。
&esp;&esp;人类们刚才在礼堂也并肩战斗过了, 看见怪物虽然还是害怕,但都早有心理准备,甚至还能再上去快速踢一脚再快速跑开。
&esp;&esp;“请大家不要恋战,不能乘坐电梯, 走安全通道!”
&esp;&esp;明怀鲤在天花板上拿着麦克风喊话。
&esp;&esp;而他身旁, 触手沉默又迅捷地解决所有怪物, 顺带化成细长的藤蔓形态,一路延伸到安全通道内, 沿着楼梯往下继续延伸,护送所有人出去。
&esp;&esp;前门处的怪物也几乎全都被彻底清洗干净。
&esp;&esp;过了好久,目送最后一个人走出礼堂, 明怀鲤终于放下麦克风, 干咳了几声。
&esp;&esp;谢望潮在他身后冒出一个毛茸茸大脑袋:
&esp;&esp;“终于没人了。”
&esp;&esp;明怀鲤:
&esp;&esp;“是啊……你辛苦了,这次真是多亏了你。”
&esp;&esp;谢望潮轻声说:
&esp;&esp;“嗯, 是的,很辛苦。所以……你要怎么回报我?”
&esp;&esp;明怀鲤有些错愕,转头看他。
&esp;&esp;黑暗之中,谢望潮深邃的眸光宛如黑洞,简直要将他的眼神彻底吸引住,却又不透出分毫情绪。
&esp;&esp;明怀鲤张口想说什么,转念想起之前,忽然客气地冷笑一声:
&esp;&esp;“有什么好回报的呢,既然我只是你的室友,那最多我回家多做点家务好了。”
&esp;&esp;他说着,斜睨一眼谢望潮的脸。
&esp;&esp;谢望潮似乎勾了下嘴角,黑暗中看不清楚,却能感觉到对方近在咫尺的气流,撒在他耳后,是温热又生动的。
&esp;&esp;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入耳中,半晌明怀鲤才意识到,这是那些触手在他衣服上行进的声响。
&esp;&esp;黑暗里,一切行为都变得暧昧又古怪,身体和皮肤的感觉被放到最大,世界好似只剩下他们两人……不是,一人一怪。
&esp;&esp;明明下方还有巨头怪在苟延残喘的声音,诡异渗人的儿歌环绕着礼堂内外,绵延不绝:
&esp;&esp;“我们……都爱……游乐园……我们……唱歌……我们……跳……舞……”
&esp;&esp;触手在明怀鲤身上同样绵延不绝。明怀鲤又痒,又觉得难受,有点儿呼吸不过来了,他双手推拒着往衣服里伸的触手:
&esp;&esp;“别碰……我们是室友!”
&esp;&esp;谢望潮的轻笑声听起来像浓稠的甜羹汤。
&esp;&esp;他说:
&esp;&esp;“所以……你很在意这个吗?”
&esp;&esp;明怀鲤沉默了,感觉自己好像走了一步臭棋。
&esp;&esp;谢望潮的一只大手伸过来,将明怀鲤拉入自己怀里,轻轻抚摸他的脸颊,带着爱怜地问:
&esp;&esp;“那你说,我们到底……是什么关系?”
&esp;&esp;明怀鲤: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真的想回到几分钟以前,让自己闭嘴,这不是在送吗!
&esp;&esp;他不回答,扭动身体:
&esp;&esp;“算了,你放我下去,我也要出去。”
&esp;&esp;忽然间,他身子猛然一转,落在半空中,被谢望潮揽在怀里。
&esp;&esp;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