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劳了。
&esp;&esp;但他还是在催促之下爬起来,跟着小谢怀新来到那棵树上,被小谢怀新的触手拎起来,送到合适的高度,贴在合适的血肉块上。
&esp;&esp;黏糊糊的,带着腥臭味,明怀鲤十分嫌弃地把耳朵贴上去。
&esp;&esp;“砰咚、砰咚、砰咚、砰咚……”
&esp;&esp;还真的……有心跳的声音。
&esp;&esp;明怀鲤骤然睁大眼睛,抬起头看向血肉之上,那巨大的血树一样的筋脉横七竖八,将整个视野占据,而那些筋脉和血肉之上没有一个眼睛。眼睛代表意识,这些年来,新长出来的东西里从来都没有眼睛。
&esp;&esp;而现在……明怀鲤似乎看见,血□□隙之中,有一道疑似眼睛的裂缝,正在微微晃动,好像是被风吹动了似的。
&esp;&esp;但洞穴里从来都是恒温的,安全没有风。
&esp;&esp;心跳声在耳畔响个不停,明怀鲤忽然间就鼻息酸涩,眼睛里迅速聚满了大颗大颗的眼泪。
&esp;&esp;他带着哭腔,忽然抬手,狠狠拍打了一把那些血肉:
&esp;&esp;“还知道回来啊你!”
&esp;&esp;然而这么一打之后,心跳声颤抖了一下,忽然间就停止了。
&esp;&esp;心跳声一停,整个洞穴完全寂静,静得吓人。
&esp;&esp;明怀鲤手足无措,又轻轻揉一下自己刚才拍过的地方:
&esp;&esp;“你……你别吓我啊,继续跳啊!”
&esp;&esp;那血肉完全没有动静。明怀鲤忽然极其愤怒,这几年来,他就靠着复活谢望潮的微弱希望活着,在各种恶心恐怖的异种堆里锻炼得面不改色,变得强壮铁血杀人不眨眼,变得像是比怪物更可怕的怪物,可这难道是他愿意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