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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亦不是轻言放弃的人。
&esp;&esp;除非……
&esp;&esp;“你要帮我?”
&esp;&esp;风凝夜颔首,“我知你有自己的打算,想逼宋劭低头,承认错误。好处是占理,坏处是太慢了,宋劭也未必认错。
&esp;&esp;你上次说我在岭南未站稳脚跟,背后势力不足以挑战整个京城。
&esp;&esp;没错。
&esp;&esp;岭南王是藩王,纵然我靠算计使岭南军三分之一是我的人,纵然我让岭南王暴毙,最后岭南王的位置也未必是我的。风潇潇母亲的娘家人在岭南是大户,对岭南影响较深,她定会举荐自己的儿子做岭南王。
&esp;&esp;我想上位,要么岭南血流成河,尽皆臣服于我,要么皇帝下旨,名正言顺,再血洗岭南,立威。
&esp;&esp;所以我来了京城,和宋劭合作。”
&esp;&esp;宋时景把玩他的一缕青丝,绕在指尖转圈,时而放在鼻尖下轻嗅,惹得风凝夜别过脸,没眼看。
&esp;&esp;“问题又回来了,你和宋劭合作杀我,同时没打算放过宋劭,你来京城的目的呢?夺江山。”
&esp;&esp;瞒不下去了,风凝夜摇头,道:“非也,是毁江山。”
&esp;&esp;宋时景无言以对,默默扶额,“难怪你行事毫无顾忌。”
&esp;&esp;原来根本没在乎过别人的看法。
&esp;&esp;构陷太傅,打压言官,忽视忠良,铁血手段镇压非议。
&esp;&esp;一桩桩一件件,单拎出来足够御史唾骂三天三夜。
&esp;&esp;他若强行登基,只怕朝堂无人支持。
&esp;&esp;宋时景之前还怀疑风凝夜手中是有什么一锤定音的底牌,到头来是自己多虑了。
&esp;&esp;见他信了,风凝夜翘了翘唇角,“能说的我全说了,接下来谈谈我们的合作?”
&esp;&esp;幸福来的太快,宋时景有种不切实际之感。
&esp;&esp;“你认真的?”
&esp;&esp;“是,无关私情,只为利益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宋时景答应的一样迅速,生怕他反悔似的,给风凝夜吃了大亏的错觉。
&esp;&esp;“等等,你不怕我再背刺你?”
&esp;&esp;宋时景犹豫一息,反问:“你会吗?”
&esp;&esp;“暂时不会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,晚饭一起吃的。
&esp;&esp;宋时景偷偷观察对方,发现他吃饭细嚼慢咽的,动作优雅矜贵,比他更像皇子,唯一不足的是,风凝夜食量少。
&esp;&esp;一碗饭,两碟小菜,一碗汤,饭后两块甜而不腻的点心,便吃饱了。
&esp;&esp;难怪身上不长肉。
&esp;&esp;宋时景捻了捻指尖,回忆起某人柔软细腻的触觉和辗转缠绵的轻吟,耳朵尖腾地一红,喉咙干涩,不自觉咽了口唾沫。
&esp;&esp;风凝夜疑惑地看向他,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没事,吃完饭有点热。”宋时景干笑。
&esp;&esp;“嗯,我的意思是,你该走了。”风凝夜用平淡的语气赶人。
&esp;&esp;“……哦,好。”
&esp;&esp;宋时景可以耍手段留下,但转念琢磨,他近日态度改变过快,如果步步紧逼,反而于他不利。
&esp;&esp;当务之急,仍是帮凝夜恢复记忆。
&esp;&esp;寻宫中太医不靠谱,或可试试江湖中的。
&esp;&esp;他踏出院门,眼前一个黑色残影飘过,他心中警惕,立刻回头瞧,却见残影入屋,随即整个院子的气氛变得肃杀。
&esp;&esp;出事了?
&esp;&esp;刚冒出念头,福伯捏着密信大步走来,“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