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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躲,又能躲到哪去?
&esp;&esp;风凝夜嗤笑,“她按照臣嘱咐的,扮成魏春娘的样子,虽然个头身材不像,但臣猜,您喜欢的不是魏春娘,是与她相似的,都喜欢。
&esp;&esp;你果然上钩了。
&esp;&esp;你吃了她亲手喂你的药,就是臣手中拿的,浮生梦。
&esp;&esp;按照约定,臣给了她两条路。一条是一了百了,杀了你。另一条是重伤你,再跳湖,臣有一半的几率救回她。可惜了。千算万算,半道跳出个搅屎棍,害死了夏眠,你不过受了轻伤,还抱得美人归。”
&esp;&esp;当真是祸害遗千年。
&esp;&esp;“好在,毒药算是种下了,不枉费臣一番苦心。”
&esp;&esp;“解药。”武英帝嗓音沙哑,“你可知为何太子隐忍至今,迟迟不对朕下杀手?”
&esp;&esp;“因为他是太子啊。”
&esp;&esp;风凝夜好笑道:“他是太子,言行容不得污点,可臣不是,臣是岭南王世子,是即将谋逆的罪臣之子,等岭南兵变,谁会在意臣的恶毒?大不了,臣回老家当土皇帝。”
&esp;&esp;他拍拍武英帝肩膀,“放心,换个皇帝而已,大樑依旧是大樑,臣向你保证。”
&esp;&esp;“你……逆贼……”
&esp;&esp;“谢谢夸奖。”
&esp;&esp;时间差不多了,风凝夜可不愿陪他继续耗下去,掸了掸衣袖不存在的灰尘,随手把药扔在地上,“陛下千万别克制欲望,憋坏了,兴许明日就见不到太阳了。”
&esp;&esp;说完,不管武英帝有多狼狈,说着多么恶毒的话,他充耳不闻,快步离开阴沉沉的帐篷。
&esp;&esp;外面,张肃急得满头是汗,脖子快要伸长了,见人终于出来了,里面没吩咐,他松口气。
&esp;&esp;“大人,舟车劳顿,天色已晚,您早些休息?”
&esp;&esp;“嗯。陛下说要柳娘娘过来服侍,你去通知她。”
&esp;&esp;张肃将信将疑,目送风凝夜回到右相府的帐篷,寻思许久,调头往柳舒颜的住处去。
&esp;&esp;刚到地方,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传出:“时景哥,你,你怎么会喜欢男人?你怎么可以骗我这么久?”
&esp;&esp;“柳娘娘自重,孤喜欢谁与你无关,何谈骗你?别以为孤不知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是谁传出的,别让孤来日亲自下杀手。”
&esp;&esp;“你敢杀我?我是你恩师的孙女,我和你青梅竹马,祖父在世时曾说过,等他走了,你要照顾好我。可你是怎么照顾我的?把我丢在教坊司,再没看过我。
&esp;&esp;如果你有心,就该帮我们柳家逃走,而不是躲在教坊司受辱。”
&esp;&esp;“受辱?你扪心自问,有谁进了教坊司像你们一样独门独院,不参与任何宴会,不献身卖艺的?”男声听起来有些愤怒,“是,柳家一事孤很抱歉,是孤思虑不周,导致柳家沦落至这步田地。你怨孤,是孤活该,可凝夜是无辜的,至少他不是刽子手。”
&esp;&esp;“凝夜,凝夜,又是他。”
&esp;&esp;张肃透过缝隙往里面看,柳舒颜正犯癔症似的披头散发,揪着宋时景领子质问:“我到底哪里不如他?”
&esp;&esp; 春猎·追杀
&esp;&esp;柳舒颜五岁时初见太子,便心生欢喜,那时太子六岁,刚被找回来,对谁都一副防备不信任的样子。
&esp;&esp;她看着揪心,央求父母让她陪在太子身边。
&esp;&esp;那时她才发现,她和太子间的差距有多大。
&esp;&esp;不仅仅是身份的问题,更是气度学识,相貌姿态。
&esp;&esp;总之,她常听人夸赞太子,自己也觉得太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。
&esp;&esp;在太子光辉笼罩下,她开始努力学习,识字读书,琴棋书画,宫廷礼仪,为人处世……
&esp;&esp;为了当上太子妃,她十年如一日的要求自己尽可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