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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半晌,容祁觑了眼水云天,状似随意道:“云云,听闻皇室书库汇聚了天下武功,其中有山庄前辈交于皇室做交易的。你说,新帝他练过没有?唉,也不知他练成个什么样子,万一辱没了红莲山庄的功法……”
&esp;&esp;“那就废了他的武功!”
&esp;&esp;容祁一哽,瞪着眼睛做戏,“哇,云云,你怎么变得如此狠心?”
&esp;&esp;“啧。”水云天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,“闭嘴!恶心死了!”
&esp;&esp;容祁眼皮一跳,手动划上自己的嘴,视线投向风凝夜,示意他继续。
&esp;&esp;比起容祁的“人不要脸天下无敌”,风凝夜的劝说向来有理有据,一针见血。
&esp;&esp;“舅舅,非是凝夜说大话。凝夜的武功您和容叔有目共睹,这江湖中能伤我之人不超双掌之数,而宋时景可占其中一位。”
&esp;&esp;“嗯?”容祁以为他会说新帝武功仅次于他之下,没想到凝夜对新帝的评价居然是与他对等。
&esp;&esp;这让容祁觉得新鲜,转头看向水云天。
&esp;&esp;果不其然,云云认为凝夜在故意抬高新帝的地位,已经在发飙的边缘了。
&esp;&esp;风凝夜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,眸光无波无澜,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&esp;&esp;“正如容叔所言,皇室收揽天下武功心法,经过数十年沉淀积累整合,它们在逐渐完善,形成新的,更厉害的功法。我虽未曾看过,但从宋时景展露出来的看,他在武功招式上胜于我。
&esp;&esp;而我自幼体弱,又经过那场大战,习武时受限制颇多,必须有所取舍。所以我主修轻功,杀人于无形。
&esp;&esp;若我与他正面搏命,败的肯定是我;若我暗中偷袭,或正常切磋,败的一定是他。”
&esp;&esp;风凝夜坦然与他们对视,“算起来,我们是各有千秋,旗鼓相当。”
&esp;&esp;“舅舅若是不信,可亲自前往观看,若凝夜有半句假话,甘愿受罚。若宋时景使用出山庄的功法,未能得舅舅满意,大可废了他武功,凝夜替他做主了。”
&esp;&esp;一番话下来,无论如何,水云天都得走这一趟。
&esp;&esp;“呵,你们俩好算计,就为了让我见他,煞费苦心说了这么多。”他倒了两杯茶水,左右手各端着一杯,朝两边递出,“说的口渴了吧,我请你们喝水。”
&esp;&esp;容祁眉开眼笑,呵呵乐道:“庄主大人亲自为在下倒水,甚是荣幸,甚是荣幸。”
&esp;&esp;风凝夜跟着说谢谢,与容祁一起接过茶水。
&esp;&esp;然,茶杯送到嘴边,两人近乎同时停下动作,笑容僵在脸上。
&esp;&esp;水云天好整以暇整理衣裳,层层叠叠的紫高贵典雅,边缘处绣有金丝莲花,衣角被风吹拂时,金线在阳光照耀下光影如波浪般流动,莲花好似真实存在,围绕他身边,衬得他意气风发,如有圣光笼罩。
&esp;&esp;他嘴角噙笑,催促道:“喝啊,快喝,喝完咱们去观云台,那里视野好,足够咱们观察了。”
&esp;&esp;“云云啊……”
&esp;&esp;“喝茶。”
&esp;&esp;“舅舅。”
&esp;&esp;“没事,要不了你的命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最后,风凝夜仗着自己体弱多病,有恃无恐,在喝茶时借机把茶水全倒在衣袖内侧。
&esp;&esp;容祁纯属无赖,端茶杯一口闷后拉着水云天“同归于尽”,然后顺利讨得解药。
&esp;&esp;半炷香后,三人出现在观云台上,下方擂台状况一览无余。
&esp;&esp;此时,宋时景已连续接到五十轮挑战。
&esp;&esp;从一开始两三下打趴下一人,到现在体力不支,足有十招方能踹一人下擂台。
&esp;&esp;所有人都看得出来,这位新帝已筋疲力竭,他们车轮战胜利的转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