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’是相对的概念”,费利克斯一本正经地说,“今天对昨天来说是未来,而对于明天来说就是过去。”
“‘过去’是不容改变的,而今天对明天来说,也算是‘过去’,所以‘今天’发生的一切事情,也得按照‘正确的时间线’来,是不容改变的,对吗?”
克罗米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,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不容更改的,那么生命的自由意志以及物质运动的不确定性又是如何体现的呢?如果未来发生的一切都是确定的、不可改变的,那么就没有变化。没有变化,你又凭什么说艾泽拉斯是‘活着’的?”
“未来被确定的艾泽拉斯,已经死了。”
“如果认为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,‘昨天’相对于‘前天’而言也是未来,那么‘昨天’是否也是充满无限可能的?”
“历史的唯一性和未来的无限性、生命的自由意志是冲突的。如果青铜龙想要承认生命是具有自由意志的,那么就必须要放弃对历史唯一性的假定。”
事实确实如此。
任何一个英雄的伟大,在于“自由意志”,和选择的权利。
安度因·洛萨可以逃避,也可以勇敢地领导着联盟的军队去直面旧部落的怒火,所以他才是英雄。
假如整个世界都是被唯一确定的,那么洛萨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、一个傀儡罢了,凭什么他就是英雄呢?
如果瓦里安·乌瑞恩从生到死的一切都是被别人事先确定好的,那么他又算什么英雄呢?
看到克罗米正摇晃着自己的大脑,不明所以,费利克斯决定再给她多整几个悖论,争取把她的脑子弄得更糊涂一些,这样她才不会想到来找费利克斯的麻烦。
“如果一个人回到了五十年前,杀死了他的亲生祖父,那么他自己会马上从世界上消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