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甭说他们家人咋感谢您,我都万分感谢!”
王贲眼睛狡猾地眨动两下:“如果把他们治好了,恢复创造价值能力,家人把他们接走,那您这儿不就亏了?”
“做生意咋能这样想事情?做啥不能挣钱?唯独不能害人挣钱!再说梨花沟养老院是雁翎镇政府的福利单位,根本不为挣钱。我更希望天下老年人都不需要养老院!”院长回头瞥一眼王贲,“我知道你是好人,不然就不能拿银行卡,给不认识的人买药了。”
王贲“嘿嘿”笑起来。
“臭小子,我要有儿子,应该跟你年龄差不多吧?”蒯听兰拉开一间屋的房门,却站在门口不动,回头看看王贲,“不许没大没小,跟阿姨说笑!”
“我知……”王贲突然说不出话了。
他看到屋里那人竟然一丝不挂,站在床上双手摆弄着巧儿,突然愣住。
那可不是别人,而是王贲母亲的司机,吴芷若娘家那边亲戚,跟王贲同辈,名叫通沙,刚刚三十几岁。他开得一手好车,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。
这种人怎么可能得抑郁症?
而且,王贲已经认定,刚才那位和现在这位,都不是得了抑郁症。
蒯听兰看到屋内情形惊叫一声,没有躲避,而是冲进去,双手掐腰朝通沙一阵猛喝。通沙竟然嘿嘿笑着,坐到床上开始穿衣服。
院长又站在门前把服务员喊来。
是个小伙子,边跑边问“那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”……
显然,通沙经常刚才那样子。
这也难为了院长,四十几岁的女人。
不过,她也会为自己解嘲:“说是抑郁症,我看跟傻子似的。不管是不是傻子,我都只当傻子看待,善心对待。不然能咋样?还有比他更邪乎的呢!只好把他们当成早熟的孩子。唉——也可怜呢!”
蒯听兰带领王贲看过的每一位“抑郁症患者”,都是吴王氏医药集团的老员工。也有女生,比如当年王义良秘书,也只三十几岁。
王贲已经确定,这些人都没有患上抑郁症,而是被人拘了魂,现在都是无魂体,只靠人性本能活着。如果不是被人做了手脚,肉体死亡之前,魂灵不可能擅自离开魂壳。
他们,被人害了!
他们只是作为生命体,本能地活着,甚至没有了关于人的意识。
这些人都是当年父母最信任、身居集团管理层高位的人,和知道公司秘密的人。怎么这么巧,他们都被拘了魂呢?
姐姐说,他们都因背叛集团、出卖集团,或倚老卖老不听命令而被辞退,然后患病……难道她们被拘魂,跟王离有关?
想到这儿,我那未来姐夫惊出一身冷汗。
可他马上又否定了刚才的想法。如果姐姐跟他们拘魂有关,也就没必要帮助他们家人,把他们送进养老院了。
既然如此,那么是什么人,会向他们下手?
拘走他们魂灵的人,必有原因。
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壤壤,皆为利往。”难道他们掌握了什么人什么证据,比如想要获取吴王氏集团利益的人,然后被以拘魂的方式灭口?
这种灭口方式倒是不易引起刑捕方注意。
只是,怎么可能被辞退的所有高层员工,都掌握了他们的秘密?
如果这样,他们就是保护集团利益的人。
保护集团利益的人,怎么可能被辞退,还被拘走魂灵?
那就是他们在保护集团利益的战斗过程中,失败了。
而现在胜利的人,是姐姐王离……我那未来姐夫又惊出一身冷汗!
这不可能啊!
姐姐本来就是王家人。父母车祸死亡,妹妹大学还没毕业,而后又已失踪;我那未来姐夫早在这之前,已经不见踪迹,甚至有可能从周晓寄口中得知掉落幽魂谷,那是百死无生的地方,王离作为王家长女,继承王家产业,继任董事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那些老员工,都是王贲父母亲自培养和提拔起来的。
他们只有因为感恩,而更加努力支持王离才对;而王离也该更加倚重这些老臣才对。
可是,怎么会……
我那未来姐夫不敢继续遐想了。他忽然觉得,他思路出了问题,所有想法都是胡思乱想,毫无逻辑性,毫无理由、根据和章法。
见他紧蹙的眉头松开了,院长马上问:“咋样?想好治疗方案了吗??”
王贲点点头:“不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