纺织物扒干净,谁能看出弱柳扶风般步非烟,竟是那阳刚之体!
反正因为心虚,他一直蹲在雌体所内,听着各类声音,那可不是美妙的音乐,而且也没那“癖”号,所以是一种煎熬……好像进出的人没有减少,比刚才更多了……
还得继续熬着。
郭文卿三人已经在监控室开始找人。
从一楼开始,“黄头发”就在走廊里溜达。看他似乎正常走路,但只要仔细观察,还能发现他左顾右盼的眼神寻找着什么。
忽然,他指向一个矮个子,说他很可能是掏走自己钱包的人。
而这人现在坐在五楼走廊长椅上打瞌睡。
郭文卿觉得此人若是小偷,不会是现在状态。哪有小偷在案发现场这般情景的?“黄头发”却说,万一他同时还是患者家属,来医院陪护呢?那就“请”来问问吧。
闷李子带一保安行动了。
郭文卿还是摇了摇头,觉得小偷不可能不知走廊有监控,这种环境中扒人钱包,危险系数实在太大。如果不是扒窃技术高超的人,像“黄头发”这种,就是智商有问题。
智商有问题的人,做得了扒手么?
而且,如果“黄头发”钱包在一楼时被人扒走了,那么后来五个钱包被同一人扒走,还是被几个人扒走?
圣历区中心医院虽然有些名气,毕竟只是区级医院,规模、设备和医生资历,还是不能跟宝应州中心医院相比。所以,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扒手?
难道该着“黄头发”倒霉,遇到了“那种”扒手?
郭文卿听闻过,有一类绝顶高手的扒手,从不向普通人下手,只扒小偷。他们认为向普通人下手,万一那钱是救命钱、是解难钱,拿走了会折损阳寿。
扒手的钱属于脏钱,拿了是“除恶”,虽不敢说“扬善”,却被认为是一份“功德”。偷摸了个饽饽的,啥时候“黑吃黑”也成为不了“功德”吧!
难道医院里混进了这等高手?
若如此,想拿到“黄头发”全部证据恐怕难了。
只老太太手帕布包一份证据……看那布包厚度,也就三两千块钱,能将“黄头发”怎样?郭文卿忽然有了一丝沮丧感。
又暗想道,平时觉得“反扒刑捕”工作轻松,现在看起来跟他们经手的大案要案相比,有着另一种“不轻松”。
扒手,也有不好惹的。
刑捕工作,都不容易!
“黄头发”自然不知郭文卿心思。
只因栽他手里绝望了,才想着积极配合,希望戴罪立功。
至于“抓不到扒了自己的扒手等于没有证据”这类想法,只在他脑际一闪就消失了。
就算抓不到那个或那些扒手,他相信郭文卿也照样拿到证据。选择那种“侥幸”,不如这样积极配合更“踏实”。
因而他非常认真。
那双贼眼盯着监控,从一楼一直盯到顶楼,竟然找出七位嫌疑人。
郭文卿开始怀疑“黄头发”故意胡闹,而“黄头发”入静似的在冥思苦想……
忽然,他激灵一下,要求监控返回到扒走闷李子钱包那一层走廊,然后靠近屏幕瞪大眼睛盯着人流中的步非烟,突然叫“停”,指着步非烟:“还有她!如果不是她给本爷、给我一脚,我早冲进电梯逃之夭夭了!”
闷李子忽然一愣:“是她把你一脚踹回,被我抓住的?”
“你俩在抓我地方看见她了,不觉她表情很怪?”“黄头发”关注着郭文卿表情。
郭文卿摇摇头:“如果是她扒走你兜里钱包,那她为什么……”
“也许喂猪喂牛喂马喂鸡喂鸭子,我不知道。”“黄头发”有点激动,好像他不是扒手,而是捉了扒手的刑捕一样,“看她身体跟我身体位置,看她那只手开始行动了,动作好快……绝对高手,绝对高手呀!高手中的高手,我竟然一点没察觉……”
“‘请’来再说。”郭文卿说这话等于下达命令。
然而,监控里面竟然不见她身影……
回放监控,发现她一直跟踪着“黄头发”,而在“黄头发”扒了老太太手帕布包后,她竟然拦住老太太耳语几句,然后老太太走向高胜美病房,而她继续跟踪“黄头发”……
在郭文卿和闷李子发现“黄头发”后,步非烟忽然改乘电梯,抢在“黄头发”之前,出现在抓捕现场那层楼的电梯门外。
尔后“黄头发”冲向电梯时,被他飞起一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