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东西……”
终于,张飞开口了,经过昨晚的大醉,此刻他的头脑似乎还不是特别清醒。
但经过范阳的痛骂之后,倒似乎清醒过来了。
“汝是何人?安敢这般骂我?你难道不怕死吗?嗯?”
张飞说到最后,双眼再次瞪了起来,那股骇人的杀气再次从双眼中迸发出来。
范阳被张飞看的后背一阵发凉,但此刻箭在弦上,伸头缩头都是一死,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一个字,就是“莽”!
范阳深吸一口气,故作平静的冷笑道:“在下范阳,在军中是一介小小押粮官,我的父亲,正是昨日被你捆在树上鞭打的范疆。”
“你打了我的父亲,我骂你几句,不应该吗?”
张飞似乎有些诧异,但很快瞪起眼睛,咧嘴狰笑道:“原来汝是范疆之子,好小子,有种,这世上敢骂俺老张的人没有几个,俺没看出来,军中竟然出了你这一号人物。”
说着,张飞阴沉下脸,厉声喝道:“不过小子,你辱骂本将军,以下犯上,按军纪论处,该打一百!”
“汝既然有胆来骂,想必是做好了被罚的准备!”
张飞说着,瞪着眼睛从腰间抽出马鞭,作势要叫人拿下范阳。
范阳眼看事情不好,急忙喝道:“且慢动手,我有话说。”
张飞冷笑道:“汝先吃俺一百鞭,到时如还能言语,再说不迟,左右,给俺拿下!”
“是!”
帐外的两名军士应了一声,伸手就要来抓范阳。
范阳眼疾手快,躲过二人的擒拿,一记勾拳率先打翻一个。
另一个被范阳扣住手腕,狠狠地背在身后,使劲一掰。
“啊……”
那军士一声惨叫,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被折断了。
这一手功夫被范阳在两秒之内,以迅捷无比的速度使了出来,当场惊地张飞目瞪口呆。
他哪里想得到,人家范阳从前可是学过几年散打和武术擒拿的。
别说两个小小军士,就是三五个成年好手,都奈何不了他范阳。
范阳心里也是一阵窃喜,还好这副身体的力量不错,和从前的自己不相上下。
不然他还真没把握这么顺利的得手。
范阳沉吟一声,一把推开被制住的军士,毫无惧意的凝视着张飞喝道。
“张翼德,难道你就只会喝酒使性,鞭打士卒吗?”
“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把天子的话,放在心上吗?”
“只会打骂自家下人,算什么英雄好汉,有真本事应该用在战场上,有真谋略应该用在敌人身上,那才算响当当的好汉!”
“亏你还是当今陛下亲封的车骑将军,西乡侯,司隶校尉。难道遇到事,就只会殴打下人,对将士撒气吗?”
“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该如何替二爷报仇?你有没有思考出一条破敌良策?你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