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黄老将军……”
范阳软话说尽,说的口干舌燥,唾沫星子乱飞,把黄忠和黄家刀夸的都出了花。
可黄忠依然不为所动,倔强的像一根生硬的铜条。
范阳喘了两口粗气,他都说累了,再看黄忠呢?
笑呵呵的像没听见一样。
范阳不禁心中有气,心说,既然软的不行,哥们就来硬的!
可虽然这么想,范阳依然不会对黄忠说什么太过分的难听话。
毕竟,尊老爱幼的美德可是刻在范阳的骨子里的。
思来想去,范阳终于想好该怎么说了,微微一笑,厉声道:“黄老将军,我素知黄家刀威力惊人,可一套好刀法,只在自家代代相传,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吧?”
“而且,您能保证您的儿子,一定就会将这套黄家刀法,发扬光大吗?”
话音一落,黄忠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,整个人犹如遭到雷击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看。
范阳冷笑一声,正在继续开口,可当他注意到黄忠的表情后,恍然间想到了什么。
糟糕!
自己说错话了!
范阳后悔的一拍巴掌,正要对黄忠道歉,却发现黄忠似乎缓过神了。
黄忠冷着脸,长舒一口气道:“你说得对,我的儿子确实无法将黄家刀发扬光大了,他早在几十年前就英年早逝了。”
“……”
范阳心中后悔不迭,心中连骂自己太蠢,说话不经大脑,果然言多必失。
“黄老将军,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……”
范阳道歉的话还没说完,黄忠一摆手道:“不必道歉,老夫戎马一生,最不忌讳的就是一个死字。大风大浪都过来了,还怕什么呢?”
这番话听在耳中,范阳只觉得无比震撼。
黄忠之子黄叙英年早逝,这件事范阳是知道的。
可范阳没想到,黄忠竟然这么坚强,面对丧子之痛还能这么坦然。
可他真的不心痛吗?
范阳知道,也许黄老将军也会痛,只是从来都不表现出来罢了。
想到这儿,范阳不禁更加后悔了。
黄忠沉吟一声,喃喃道:“我黄忠不肖,愧对黄家先祖,是我的疏忽,没有照顾好叙儿,导致黄家刀将在我的手中永久失传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……”
范阳闻言,心情只觉莫名沉重。
沉默许久,范阳想通了。
其实黄忠并非是不懂得变通之人,他也许想过将黄家刀教给世人,让其不会失传。
但随着自己儿子黄叙的死,黄忠的心也死了,他想让这套刀法就随着儿子,一同埋葬于地下。
想着,范阳失落的抱起拳:“对不起,黄老将军,晚辈打扰了……”
范阳转身要走,忽然却听见黄忠沉声说了一句:“你真想学黄家刀,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一听这话,范阳顿时双眼一亮,连忙返回身笑着说道:“黄老将军果然深明大义,晚辈真是没看错人。”
黄忠冷笑一声道:“学刀可以,但黄家先祖也有规矩,黄家刀不得外传。如果非到了不得不传的地步,就要和学刀的人较量一番,只要学刀之人能胜得了黄家后人,那时才能将刀法传授出去……”
“啊?还要打架啊?”
范阳一听顿时傻眼了。
其实范阳倒不是害怕自己打不过黄忠,他是怕自己把黄老将军给打坏了……
老爷子一把年纪了,真要打出点毛病,可就坏了。
虽说黄忠不会碰瓷讹人,但谁传自己刀法啊?
一想到这儿,范阳不禁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。
黄忠回过身,一见范阳一脸为难,不禁冷笑一声道:“怎么?小军师怕了?害怕和我这个老人家动手?”
范阳抬起头,正色道:“我没怕,我只是觉得咱们交手没有必要,您一把年纪,晚辈断不会和您动手,这刀,我不学就是。”
一听这话,黄忠顿时急了,瞪着眼睛吼道:“臭小子,你什么意思?你嫌我老?不配和你交手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
范阳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,顿时哭笑不得,说道:“晚辈可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好小子!看来咱俩必须要过几招了。”
说着,黄忠开始捋胳膊挽袖子,一边挽袖子一边说道:“小子,别怪老夫欺负你,你不是学过拳脚吗?老夫不用刀,只用拳脚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