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范阳一脸无语的样子,关银屏抱起双臂,撇嘴问道:“喂,干嘛搞出一副无话可说的表情,我说的不对吗?”
“……对。”
范阳真是不想和她再争辩了,索性她说什么都对,就得了。
关银屏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,不知为什么,看着范阳一脸吃瘪的样子,她就想笑。
“哦,对了!”
关银屏忽然低声说道:“一会儿我去夷道城,甘宁不是给我安排了一个耳目在身边吗?我,我该怎么办啊?”
范阳无奈的笑了笑,低声道:“不是大姐,这么简单的问题,你还要问我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关银屏闻言,气愤的瞪起一双杏目。
看范阳的表情,似乎是嫌弃她很笨的样子。
自己明明很机智的好吧?
“大姐,你想想,你明知道他是个耳目,他还是你的敌人,等到月黑风高,周围没人的时候,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做?”
“别犹豫,说!”
范阳虽然无奈,但还是一步一步引导着关银屏。
“杀了他!”
关银屏脱口而出的同时,不禁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范阳耸了耸肩,轻笑道:“这不得了,多简单的事,也值得一问吗?”
“喂,你这样说,是嫌弃我蠢吗?”
“你猜!”
“你!”
……
船舱内,甘宁将自己的本意原原本本的说给了侄子甘虎听。
甘虎听完后,也不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“原来如此,我说叔父为何要将我送到姓张的身边……”
甘宁眯起眼睛,沉吟半晌后,淡淡说道:“我能信任的人不多,目前我最信任的只有你了,也只有你能帮我去做这件事。”
甘虎挠了挠头,反问道:“叔父,有这个必要吗?”
“当然有必要,领兵在外,万事都需谨慎。”
甘宁皱起眉头,轻轻地咳嗽一声道:“虎儿,你还年幼,没经历过世事险恶,叔父的心情,你可能无法理解。”
“这个张阳如果真的是个文武双全,忠心不二之人,我自会向吴王保举引荐。”
“可他如果真有什么别的图谋,叔父就要立刻将他杀掉,以策万全!”
“所以,你必须要盯紧他。”
甘虎点点头,低声道:“叔父,侄儿明白了。”
甘宁点点头,随即又嘱咐道:“对了,再派一个心腹之人,与张参军的兄弟一同前往夷道,这两个人,我们都要盯紧。”
“是,我这就去办。”
……
没一会儿,甘虎领着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军士走到范阳和关银屏身边。
关银屏见甘虎来了,立刻闭上嘴巴,开始装哑巴。
范阳笑着拱手道:“小将军!有何吩咐?”
甘虎指着这个年轻军士,朗声吩咐道:“我叔父有令,命这位军士陪同这位兄弟一同前往夷道城。现在就可以去了。”
“承蒙甘将军费心,张阳不胜感激。”
范阳满脸假笑,客套一番,随后笑吟吟的看了眼关银屏,说道:“好好的保管甘将军手书,务必送到,不辱使命。”
关银屏点点头,朝着范阳抱了抱拳,与那年轻军士翻身下船,二人乘着一艘走轲,径直往夷道城方向而去。
甘虎道:“张参军,我们也走吧,我叔父该休息了。”
“好。”
范阳应了一声,与甘虎一同乘坐走轲,回到自己的楼船。
等关兴张苞几人见到范阳身后的甘虎后,都不禁微微吃惊,但他们的脑子不慢,谁都没有在甘虎面前露出一丝破绽。
随后,范阳对关兴张苞几人,当着甘虎的面下令,让他们私下收集干草,越多越好。
甘虎默默的看着范阳发号施令,心说也没什么问题啊?
叔父真是太谨慎了……
“好了,各自准备去吧。”
范阳下完令,笑嘻嘻的揽住甘虎的肩膀,叫道:“来人,摆酒宴,我要请小将军喝酒。”
“是!”
张嶷抱拳应道,转身去准备酒席。
甘虎皱眉道:“哎,喝酒就免了,我常年在军中,从不饮酒。”
“嗯?厮杀汉怎能不饮酒?我与小将军一见如故,今日必须要痛饮一番,等来日再戒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