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来了快,快上台来,和仙长们共同主持祭祀。”
一听出声之人其一是知府,围着他们的人群的目光带上了探究的意味。
“这就是咱们知府翟大人啊”
“不是说他重病,夫人也突发恶疾死了吗家里发生这么大事,才把祭祀河神的事情交给几个县令决断,怎么这时候他又出现了”
“该不会是来抢功吧”
议论声不大不小,刚好够江扶鸢等人听清楚的程度。
听到百姓阴阳怪气的猜测,翟进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他知道百姓对他此前闭门不理政务的行为颇有怨言,但被当面说,还是觉得很扎心。
人平时纵有千般好,只要一件事做错,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,就像现在的他。
他心有愧疚,不敢直视百姓,只低声对江扶鸢道:“仙姑,您看现在……”
江扶鸢头也不回往祭台上走:“上去再说。”
百姓认得翟进祖,却并不认得她,因此没有人给她让路,她只能靠挤的方式慢慢前进,即便有钟敛风在旁护着,他们前进速度依旧堪比在沼泽里徒步。
忽地,人群中不知何处有人大喊:“快看呐!河神显灵啦!”
呼啦一声,所有人全部往岸边涌去,被人群裹挟的江扶鸢也被往岸边带。
密密麻麻的人堆里,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背后狠狠一推。
此时人群突然分开,脚下踉跄几步后江扶鸢只觉身体一坠,耳边钟敛风的喊声和巨大的水声同时响起。
“不——”
噗通。
冰凉的河水马上浸透冬衣,把松软的变成沉重的铅,拖着她直直下坠。
黑暗席卷全身。
【我落水了】
【不对,这里不是水中!】
再一睁眼,江扶鸢发现自己面前一片红,身体似乎坐在硬板凳上,被人抬着颠抖着。
高亢的唢呐声魔音穿脑,奏的不知道是喜乐还是奔丧。
【这……是轿子】
堪称噪音的唢呐声刺痛耳膜,让她完全不能思考。
江扶鸢不是个能忍耐的性子,直接一手掀起盖头,另一手拨开窗帘,骂道:“吵死了!吹吹吹!吹得什么玩意!你们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们臊得慌!”
唢呐声戛然而止。
连带着颠抖的轿也一颤后停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