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好些生面孔,都是使臣和他们带来的随从们。这人一多,事情也就多了。”
江扶鸢不解:“招待使臣不是礼部的事情怎么礼部人手缺成这样,连你们大理寺都要借调人去不成”
丁照柳摇头:“我们不是管接待,这事情说复杂也复杂,说简单也简单。”
“往年几国来朝,路途遥远,车马脚程各有差别,便总有先后之分。先到的么,就先安排,离陛下近一些,后到的的远一些,总会错开。”
“今年却稀奇,六国使臣竟然差不多时间同时到了,这住宿安排的也就都到了一处。穆仙姑你也知道,那六国各有龃龉,相处并不平和,凑一窝每天都不知道能上演多少好戏呢。”
江扶鸢听得津津有味,连给丁照柳斟了几杯酒,催他往下讲。
丁照柳见她提起兴致,话匣子更是彻底打开,将六国使臣之间的矛盾当成趣事,全抖落给江扶鸢听个乐。
“梁国和卡丹国是宿敌,早年两国经常交战,现在虽然都成我大舜的附属,但两国使臣至今都不肯多说一句话,见面全用鼻孔打招呼。”
“还有兰国,自称草原上的雄鹰,却连像样的贡品都拿不出来,被麦尔国和卫国的使臣明里暗里嘲笑了好久。”
“青国讲究和气,使臣也是个温文尔雅的性子,不过小国富庶就是怀璧其罪,青国据说这回带了不少宝贝来进献,其他五国虎视眈眈,又酸又眼馋的,天天上人家使臣院子里晃悠。”
说完青国,丁照柳长长叹了口气:“问题就出在青国,他们带的东西多,人却来的少,使臣和仆役满打满算不过十人,就十双眼睛如何盯得住满屋的宝物。”
“这不刚入宫不到三天,就出现了贡品失窃的事情,我们大理寺只能硬着头皮去查,到底是哪里来的三只手,敢把主意打到贡品上。”
“竟然真有人敢偷贡品”钟敛风皱眉,他原以为皇宫守卫森严,是天底下最不可能失窃的地方。
丁照柳挑眉:“偷没偷还不一定呢,现在也就青国一面之词,毕竟他们连礼单都给弄丢了。”
说了半天,他终于想起正事:“这些都是闲话,没甚要紧,仙姑你手上现成的符篆可还有多我今日去青国使臣的院子里查看,和他闲聊时候说起符篆,没想到他也想买些防身。”
“他们有钱,愿意出两倍的价格买符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