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自己去了厨房。路过何必寻的房间,他闻到一股香味,但因为困意上头,并没有多想,只以为是儿子身上一贯的檀香,此时想起,却觉得不对。
他觉得这香熟悉,但想不起来,直到到了牢房,才停下思绪,看向何必寻。只一眼就忍不住老泪纵横。
他妻子早逝,这么多年父子二人相依为命。因为和宗族不亲,所以当年阮北仇说要入关,他就带着儿子一路追随。何必寻当时不过十岁左右,一路上也没叫过苦,入关后他和阮北仇二人靠着关外带来的货物,有了本钱,何必寻就跟着跑前跑后学做生意。如今说起何必寻,大家都觉得他就是个好好先生,八面玲珑,可当年在关外,他是个一点就炸的小炮仗,疯起来一个人打人家五个孩子,连掐带咬,只因为他们骂他没娘。
可这么一个谁见了都要夸他有福气的儿子,如今狼狈地坐在地上,对着空气胡言乱语,这如何不让何所远落泪。
李牧用眼神示意狱卒打开牢门,何所远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,将何必寻搂在怀里,痛哭出声。或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,何必寻顿了一下,眼珠转动,拼命想要看清眼前的人。
“阿寻!”阮青竹也走了过去,将何必寻落下的额发梳上去,让他看清自己的脸。何所远也松开儿子,摩挲着他的脸,试图唤醒他的神志。
“爹……?青竹?”
何必寻眼中有了神采,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两人,声音因为不停地嘶吼,此时十分刺耳,但落
“是,是爹,寻儿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