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觉清变了太多,因为虐待常年吃不饱而消瘦的少年,被李明莺养的丰神俊朗。他蓄起了长发,也不再穿僧衣。因为改不了笑容,就干脆不再笑。可也许是因为见过太多次少年佛子沉默地站在佛前,不肯低头,执着地用眼神诘问佛为何不渡他,当他站在残破的佛像前时,玄空却福临心至地认出了他。
“当年救他的乞丐陆陆续续死了,他竟然好好地活着,还收养了几个孩子。我早就知道那佛像是个不开眼的。我本不是为了他来的,也没打算理他,谁知他竟一直跟着我,看见我借着何必寻的身份引诱柳细春,又主动找上了我,求我放过柳细春。他不知我要做什么,以为我成了什么?采花贼?我打发他走,他竟与我动起手来。我并无意杀他,只是没想到他身体已经差成那样了。”
这倒是和李莲花验尸所得一模一样,阮青竹回头去看,发现李莲花不知何时坐了起来,正和他一起听着觉清的话。
再回过头来,阮青竹正色说:“你与云安寺,甚至你与何叔阿寻之间的事,我都无权置喙,但我要抓你归案,为的是柳家小姐的命案。她并没有牵涉到你们中间,却因为你的仇恨,白白丢了一条命。”
“如果当初留下的是我,你也会为了我这样奔波吗?”没有理会阮青竹说的话,觉清看自顾自地问,“你也会因为相信我的为人,就绝不相信我杀人吗?”
阮青竹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。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,觉清看似坐在他面前,实际仍然被困在云安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