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人捅了捅施俊恒,他当即会意,走上前去查看。
只见那木门顶部蒙了一层灰尘,有几处经年累月的划痕,可李莲花手指着的一处,有一条明显更深,更新的划痕,只是这划痕极细,若不是眼力过人,也不会注意到。
就站在李莲花跟前的施茂自然也看见了,下意识双臂环抱,一副不耐烦的样子:“门上有些划痕又是什么稀奇事?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,黑影就是黑影,怎么可能是箭呢?”
“可是如果有一个机关呢?有人用冰蚕线连接了一个机关,只要打开房门,就能触动黑袍里的支撑像箭一样射出去,就像一个轻功卓绝的人冲出房门一样。”
说着,他走到了门外张望,施旷的房间和施茂的在同一个院子,施旷的房间自然是主院,施茂住在他的左手边,院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木,若是晚上,那必然是黑漆漆的一团,也难怪他们看不见那道黑影了。
李莲花继续走着,果然在大门左边的廊柱和拐角处的廊柱,以及施茂房门口的廊柱上都发现了同样的,极为细窄的划痕,若是不仔细看就会忽略掉。施俊恒看着这几处划痕,也在心里略略想了一下这个机关,发现确实是可行的,当即盯紧了施茂。
“你每日随侍施旷长老身边,如果长老失踪,你自然难辞其咎,但如果有人为你作证,有人从长老的房间里出来,而岛上恰好又有一个有动机的牧辰,和几个外来人,那你的嫌疑的确会大大减小啊。”
阮青竹摸了摸下巴,故作恍然道。这人一上来就到处攀咬别人,但他总觉得他还不足以做背后那个一环扣一环的幕后之人,不过嘛……既然他这么爱冤枉别人,就让他也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