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色,不知是因为案情,还是因为时间紧迫,没能洗个澡。
而那个男人已经换了一个人拉着,被拉住的捕快一脸痛苦,用求救的目光疯狂看向身边的同僚,然而其他人看天的看天,看地的看地。
好冷漠的职场,阮青竹看热闹不嫌事大,在心里暗暗吐槽,转头问李牧:“李大人,这人是昨晚惨叫的人吗?”
“这是临西城的更夫顾辛,昨晚是他当值,却在西城门,就是往灵犀湖去的那处城门口,发出惨叫,当时有许多人都出门查看。到的最早的人说,当时城门口雾气浓重,隐约能看见轿子的影子,还有人说,听见了歌声。顾辛应该是知道的最全的,可他却成了现在的模样。”
李莲花看了看天,捻着手指说:“虽然已经入秋,但今日这天气,看着不该起雾的。”
“轿子?是这个?”阮青竹扬了扬下巴,点着庭院中间的那座轿子,“这不是昨天你们搬回来的么,这么大个轿子被人偷出去了都不知道?”
李牧眉心跳了跳,总感觉被人看扁了,但他没有证据。
“是这个轿子,西城门雾气里的那座轿子,在雾气散去后,消失不见了。可这个轿子一直在库房,没有出过府衙。”
说完,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:“还有另一件怪事,昨晚巡逻的人说在衙门里也听见了怪声,像是有人在敲棺材板的声音,可断断续续的,找了半天也无果。”
不该起雾的日子却起了浓雾,不该出现的轿子却出现在了别处,衙门之中不知何来的怪声……种种迹象似乎都在引着人联想到一件事——鬼神之说。
正在三人各有思量,沉默不语之时,一阵奇怪的声音出现了。
“夺——,夺——,夺——”
这声音很奇怪,像是敲击木板的声音,却比之沉闷许多,阮青竹从没听过这个声音,却很轻易地理解了这是什么声音——这是,有人躺在棺材里面,敲击棺材板的声音。
众人视线汇聚之处,曾经载着“织女”的尸体游遍全城的轿子静静伫立,垂着的层层叠叠的香云纱,不像帷幔,倒像是墓顶。
“夺——,夺——,夺——”
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天空,现场的捕快都忘了自己手上有刀,手脚并用地只求离那抬轿子远一些。
兵荒马乱之中,有三人静立廊下,注视着恢复平静的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