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宜真到底是想得简单了些,她在信上和慧真公主说,她意外得知了方始心做绒花的法子,最近方始心又得罪了她,想给方始心一个教训,所以把这法子给了慧真公主。
虽说就算日后方始心知道做绒花的法子是秦宜真泄露出去的,也不敢拿秦宜真如何,但能摘清自己,还是不要留下什么证据为好。
“明白明白,属下这就叫人来,您放心吧。”
程堰点头,又嘱咐道:“也叫几个闲着的人过来,这做绒花的生意,本侯看着有些意思,叫人来商议看看是否可行,若是可行,倒是可以安排一些人去做,不过明面上还是慧真出面。”
这三四年东秦不太平,连年打仗下来,国库也大大减少,就算是如今到他手上的军需,有时候还是不够,只能挤着省着用。
若是能弄来一笔钱,能做的事情不少,便是那些伤亡的将士,抚恤的钱银也能多加一些。
程堰在这做绒花的生意上看到了一些商机。
“是。”
周管家很快地将事情安排下来,待到程堰洗漱完毕,穿着一身青色的交襟长衫出来的时候,书房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。
松年也来了。
“侯爷。”见程堰来了,几人便起身拱手行礼。
“无需多礼,坐吧。”程堰让众人坐下,便在书案后坐下,问他们,“都看过了,觉得如何?”
几人刚才已经议论了一会儿了,听闻程堰开口问,便有一个长着一茬青胡的中年人站了出来,一礼后道:“回侯爷,我等商议了一番,觉得可行。”
“如今军中缺钱,若是能多得一笔钱银,将士们损坏的兵器盔甲能换一换,先前坏了的,只能一直将就着用,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还有各位伤亡的将士,也能多给一笔钱银。”
“只是,若是要办,需得花销一笔钱财购买蚕丝还有寻绣娘绘制样式,最后才请绣娘制作。”
松年张了张嘴:“属下方才与周管家对了一下,府上能拿出来的钱银不多了。”
平西侯府不缺钱银不假,但许多也贴补到军队上了,这会儿账上的钱银确实不多。
程堰问他:“能拿出多少?”
“三千两。”
松年怕他不信,还解释道,“账目上有一万多,但需得留一些备不时之需,再加上这才刚打完仗,回程的时候属下也算过伤亡人数,也得贴五六千。”
松年说到这里,眼珠子转了转,突然灵机一动,竟然提议道:
“要不,侯爷您跟公主借一些先用着,公主有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