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慕钱财,与民争利,只是打仗最苦,我等就想着,能多得一些钱财,让将士们好过一些,也给那些伤亡的将士多一些补贴。”
“这些原本是朝堂的事情,可公主您也知晓,陛下年幼登位,虽有太后与侯爷镇压,可诸位藩王多有不臣之心,他国也想欺我君主年幼,朝堂用钱的地方多着呢,能拨下来的只有那么多。”
“打仗,那是要人命的事情,自然是省不得的,可抚恤之事,那也万万亏不得。”
所以这两三年,有些不够的,都是平西侯府在贴补。
秦宜真听了这些,当时心里就很难受,她道:“你们若是缺了钱,也早该同本宫说的,钱银手里还是有些的,本宫这就让绿翘取来。”
秦宜真并非不知人间疾苦、视钱财如身外之物的人,但若是这些钱用作抚恤伤亡的将士,她也愿尽最大的能力。
“先谢过公主。”邓先生先是道了谢,然后又道,“只是,便是有公主相助,也不是长久之计,平西侯府总不能次次都问公主要钱,所以绒花的生意,我等认为可以做一做。”
“也不求多,一年有个五六千两银子,那也足够了。”
程堰也道:“我们商量过后,又算过账,觉得这生意要是做起来,需要用一笔钱银,账目上能拿出来的三千两银子有些不够,便想着你先借一些。”
“这几年宫中也给了不少赏赐,都是一些珍宝,只是不好卖出去换钱银。
如此,你便挑一些东西,算是抵给你的,若是将来赚了钱,东西是你的,钱也还你,若是赚不到,这便是抵了借的钱。”
秦宜真见他们已经有了打算,不愿白拿她的钱,也没有意见,便问:“要多少?”
程堰抬眼看向邓先生。
邓先生道:“回公主,属下算过了,三千两足矣。”
“那便让绿翘取三千两银票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