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,他心中难免有些伤怀。”
“原本他想回去找公主的,但又喝了不少酒,怕是熏着了公主,便一个人待着,公主您多陪陪他。”
秦宜真一听这话,顿时就心疼了,连连点头:“好,那我便去看看他,你让人煮一碗醒酒汤过来...算了,让他醉一会儿也行。”
人有的时候,清醒比醉着更难受,那就醉一场吧。
程堰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谢渠去死,可谢渠犯下这样的死罪,他便是有心却也不能做什么,如今只能陪他多喝几杯醉一场了。
秦宜真进了程堰的寝室,见他安静地躺在床榻上,心有些揪紧,见他出了汗,又让绿翘端一盆温水来,用巾布沾湿拧干了给他擦擦。
程堰大概是真的有些累了,这一觉似乎是睡得尤其长,一直到夕阳日落都没醒来。
秦宜真回了春歇院用了晚膳,洗了个澡又回来陪他,困了便脱了鞋袜上了床榻,越过他进了床榻里边,捱着他睡下。
待程堰深夜里醒来,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的时候先是心头一惊,眼睛还未睁开便伸手去摸床头的剑。
一阵似有似无的馨香传来,他的手顿了顿,这才睁开眼去看身边的人。
她今日睡觉的时候没换寝衣,大概是觉得身上的衣裳不舒服,睡得并不安稳,不时地动一下,皱着眉头一直往他身边挤。
哦,他这个时候醒来,大约是被她挤醒的。
他微微侧身,伸手将她揽了过来,然后见她在他怀里动了动,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,闻着他的气息,终于是眉眼舒展地安睡了。
程堰无奈摇头。
这才两三日,她便养成了这习惯,若是他不在她身边,那是不是不用睡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