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堰的生辰便是他生母明国夫人的忌日,每年这个时候,程太后就会带着他们一起去在拜祭,再或是会承恩侯府折磨一下程家人。
秦宜真以前也会跟着去拜祭,倒是嫁给程堰这两年,她越发的不爱出门,便没有再去了。
程堰顿了顿,垂眸摸了摸她的秀发,应了一声‘好’,那一双平静的眼睛之中,底下已然是波涛翻涌。
她此次与他同去拜祭,便是心甘情愿认了他妻子的身份,与他一同前去了。
程堰面上不显,心中却是浪潮翻涌,激荡阵阵袭来,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些,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血肉当中。
马车继续往前走去,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抱在一起待着,都没有说话。
也不知过了许久,程堰才拍了拍她的背道:“不管是我与谢湛的事情,你都无需自责,觉得心有亏欠,既有所求,便有所付出,如是而已。”
“春种一棵树,秋日能结出累累果子,但需得给果树除草、松土、施肥、浇水、修剪枝叶,最后才能结出最香甜的果子,这个时间少则一两年,多则三四年,甚至五六七八年也多有可能。”
“我与谢湛的区别在于我种了三四年,终于结出果,谢湛连果树都没有了,充其量就是想种一棵树。”
秦宜真小心谨慎,最是不愿给人惹麻烦,猛然得知谢湛这样好的人可能因为她蹉跎了姻缘,心中便有些负罪感。
但如今听程堰这么比拟,觉得有道理之余,又险些没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