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,闻言便道:“既然不敢,那便跪着吧。”
周夫人与周凝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,猛地抬头看向秦宜真,见她淡定地坐在那里,看都不看自己,一时间都有些懵住了。
后知后觉才想起眼前这位是本朝身份尊贵的帝姬。
她的养母是手掌乾坤的程太后,嫁的夫君是权势滔天的平西侯,除了那站在高处的几人,旁人在她面前,唯有低头俯跪的资格。
昨日她不过是说了一句怀疑周侍郎‘徇私枉法结党营私在’,今日一早,便立刻有御史参了周侍郎,至于林远生,更是一整天被人用嫌弃怀疑的目光打量,恨不得离他三丈远。
后来宋屏屏去告了林远生,虽然买凶杀人证据不足,但他忘恩负义,毁盟另娶,如今被停职,便是查出他没有买凶杀人,这等名声坏了的人,怕是再也没有机会重返官场了。
周凝想到林远生的下场,眼睛都红了:“公主,昨日您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呢,难不成您不知您这话一出,远生这辈子就毁了,您怎么能如此歹毒呢?”
“你在质问本宫?”秦宜真看向她,觉得十分的好笑,“难不成本宫说的不是事实吗?屏屏辛苦了那么多年,供了他读书,他一朝高中便另娶她人,忘恩负义,这可不做假的。”
周凝卡住了,一时间竟然忘了该怎么反驳。
周夫人却问她:“那我家夫君呢,我夫君为官数载,一直战战兢兢,为国为民,公主如此说他,难不成也是对的?”
“林编修品行不端,却能入朝为官,若不是吏部上下审查能力不行,便是有人包庇徇私,周夫人觉得是哪一个原因?”
“若是周夫人觉得是吏部的缘故,与周侍郎无关,本宫便会禀明母后,让母后下旨彻查吏部,周夫人觉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