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赵如芳的担忧,绿翘一阵无语。
“赵姑娘多虑了,便是公主貌若天仙,但凡有些脑子的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,不能惦记的人不敢惦记,除非是不要命了。”
整个东秦谁还敢惦记公主?
当侯爷是死的不成?
就算是谢湛,在公主嫁了人之后,也不敢出现在公主面前。
“而且他若是以色看人,见到好看的便移了心智,也不是你的良人,亲事若是不成,于你才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赵如芳被说得哑口无言,心觉得有道理,却也有些担忧。
贺家这门亲事,大约是她能碰见最好的了,若是亲事不成,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。、
可她不想退而求其次啊!
若是能让贺三公子对她一见钟情就好了。
“那我好生打扮打扮。”赵如芳想了又想,只能如此了。
绿翘顿了顿,善意地提醒了一句:“不过也不能太花俏了。”
若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,估计都能把人吓跑了。
“嗯。”
绿翘回到春歇院的时候,秦宜真与程湛都在院子里,程湛坐在亭子里喝茶,秦宜真则是坐在秋千上荡着秋千,她双手抓着绳子,轻轻地摇着秋千。
夕阳偏斜,夕霞落在她的裙摆上,随着她轻轻地摇晃着。
秦宜真玩了一会儿秋千有些累了,便从上头下来,提着裙摆往亭子里走去。
程堰拿了一张帕子给她擦了擦额上的细汗,又拉着她在身边坐下,拿了个茶盏给她,让她喝些水。
那一刹那,仿佛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了岁月温柔,时光静好。
绿翘下意识便要退出去。
不过秦宜真眼尖,已经看见了她,开口便喊她过去:“绿翘,宋姑娘走了吗?”
绿翘只好顶着程堰不大高兴的目光上前去,先是行了礼,然后才回道:“回公主的话,宋姑娘已经走了。”
秦宜真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?舍不得她?”程堰看向她。
秦宜真真诚地点头:“有那么一点,不过也还好,她住的也不远,日后若是得了空闲也可以随时上门来同我聊天说话。”
宋屏屏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,手里有了钱,便花了三千两买下了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宅院,宅院虽然只有三进,但宽大精致,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而且附近很多都是世家官员的宅院,比别处要安全一些,坐马车来平西侯府也只需两刻时。、
程堰挥手让绿翘下去,然后靠在亭子的美人靠上,伸手揽着秦宜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这才道:“我先前出门,也不见你有舍不得的时候。”
“有吗?”
“有。”程堰想到之前两人冷着的时候,心里拔凉拔凉,“你巴不得我别出现在你面前,最好是天天呆在外面。”
还给他纳妾,想将他推给别人。
秦宜真闻言顿时一阵心虚,眼神飘忽了一会儿,然后扯了扯他的衣襟,同他道:“那都是之前,我现在就舍不得你,想时时刻刻和你呆在一起。”
“真的?”程堰挑眉,有些不信,“今日晨早你还踹我。”
秦宜真脸色微红,咬牙道:“那不是你太过分了吗?”
若不是他大早上非要将她闹醒,她还能踹他了?
秦宜真实在是想不明白了,以前他一个人住在清辉苑,怎么就不见找女人,如今与她住在一起了,就忍不住了。
大早上天还没亮就将她闹醒,害得她一大早还洗了个澡,当时她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了。
他还有脸说她今天早上踹他的事?
“我过分?”
“就是你过分!你若是再提这事,我就生气了。”
程堰突然笑了一下,立刻就道:“那我不提了。”
反正便宜他占了,就别再惹她了。
正在这会儿,有守门的侍女来报,说是松年来了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秦宜真立刻坐直了,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快让他进来。”
松年是年轻的男子,此处是平西侯府的内院,若无大事急事要亲自告诉程堰,便不会踏足。
程堰也坐直了身体,喝了一口茶道:“应是来找我们算账的。”
“算账?”秦宜真眨眨眼。
“话本子。”
秦宜真:“......”
哦,她想起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