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却是极为讽刺。
良久,她突然笑了一声:“公主这般生气,是恼羞成怒了吗?”
“昔日公主与侯爷冷着,便让我们几个进门伺候侯爷,可如今公主与侯爷和好了,夫妻恩爱,自然是容不下我们,这不,先是宋屏屏离开,如今又是赵如芳相看。”
“贺家这门亲事,是公主给她千挑万选,希望她嫁出去时候顺遂平安一辈子,如此,公主自然也能心安理得地与侯爷双宿双飞。”
“我今日突然出现,让贺公子看清赵姑娘是何等的粗鲁无礼,不知分寸,很大可能,这桩亲事就成不了了,所以公主才这般生气......”
王仙容说到最后的时候,竟然笑出声来。
秦宜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嘴角微微抿紧:“你当真是疯了,纵然你对本宫心有不满,和赵姑娘与你有什么恩怨,你毁了她的亲事,也不怕遭报应吗?”
“我怕什么报应,左右不过是一条命罢了。”王仙容神色淡淡,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这条命,
“若是她要怪,也只能怪公主起了将我们送走的心思,若是她嫁出去了,那么接下来公主应该是想方设法想着如何将我弄走了吧。”
“我在这里也告诉公主,我是死都不会走的,既然进了这么门,我便生是侯爷的人死是侯爷的鬼,若是公主再逼我,便等着替我收尸吧。”
秦宜真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又笑又哭,似疯似癫,许久都没出声。
初夏的风吹过院落,一排排青竹随风摇晃,发出沙沙声响,青石板上的尘埃随风扬起又落下,然后又随风扬起。
直到有一日,它落在一处风吹不到的地方,从此落地生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