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会做这种事,你从来不会这样的……”
一个从来自持冷静、温和良善的绅士,几乎完美无瑕的贵公子,怎么会做出跟黑社会一样杀人放火的行径?
“我是要杀他,”裴郁臣坦言,“他现在死了吗?”
“他当然没死,但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……”盛若灵简直要疯了。
她忽然看向盛如灼,好像懂了,她道:“你是不是听信了她的话?郁臣,邓炎根本没有害人,他只是恰巧出现在斗兽场而已。”
盛如灼啧了一声:“那请问我和颜乐温为什么会出现在斗兽场呢?”
“我,我这么知道,说不定是你们自己误闯进去。”盛若灵,“再说了,你又没有证据,凭什么赖到邓炎头上”
盛如灼嗯嗯两声,懒得跟她掰扯,道,“你说得对。”
盛若灵:“……”
她咬了咬牙,对裴郁臣说:“你看,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前因后果,你毫无证据就偏袒她,帮她害人,你这样只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啊……郁臣,你真的变了,变得好陌生。”
她说得正义凛然,泪眼婆娑的样子,仿佛忠良之臣劝谏昏头的君王。
裴郁臣冷漠脸,“那又如何?”
盛如灼嘴快,也回了句:“那咋了,谁理你。”
盛若灵原地涨红了脸。
她捂着脸,羞恼地走了。
盛如灼愉悦地笑了,笑够了发现裴郁臣一直在看着她。
或者说看着她的小腿。
眉心蹙着,唇瓣微抿,像是心疼。
不知为什么,也许是麻醉效果过了,盛如灼后知后觉地觉得伤口有点疼了。
当时被狮子咬的那一下,骨头都能看见了,活生生被吃了一小块肉,确实挺疼的。
她伸手扯了扯枕头,道:“我想吃点止疼药。”
“好。”裴郁臣很快叫护士小姐送药过来。
盛如灼将药吃了,朝他说,“你信不信,盛若灵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裴郁臣冷哼一声,道:“我在这里,她还能对你如何?”
刚说完,他的手机响起。
屏幕显示是裴父。
他蹙了蹙眉,接通。
裴父的声音显然压着火,“你在哪?!若灵说你……”
裴父一通训斥,无非是盛若灵跟他告状了,他信了,直接来责问儿子。
裴郁臣耐心地听着。
直到裴父说够了,问:“为了一个女人,你竟然如此冲动,你到底在想什么?!”
裴郁臣嗓音温和,波澜不惊道:“我在想您实在没事干,不如就找个班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