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几个人都跟他打招呼。
“阎老哥来了。”
“阎老哥今天准备钓多少鱼啊?”
阎埠摆摆手,像往常一样卖弄一下自己的文化。
“竹竿袅袅波无际,不知何者吞吾钩。”
几个鱼友纷纷附和道:“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。”
阎埠贵得意地抬起下巴,看到江宴找了个偏僻的位置,他眼里有些幸灾乐祸。
那个位置有些邪门,不管是谁只要坐上那个位置,一天都不可能有鱼咬钩,
江宴坐上那个位置时周围几个钓鱼佬神色微妙。
“看,那新来的坐了死位。”
几人说的死位正是湖岸中间的位置,按理说这样的位置鱼上钩的几率是很大的,偏偏那个位置相反,不管坐在哪里多久,一条鱼都钓不上来,在场的人第一次来都上过这个位置的当,久而久之大家都管这个位置叫死位。
看江宴坐了死位,阎埠贵直接乐开花,这小子,最好能在这个位置蹲一天,这样他就一条鱼都钓不到了。
其他几个钓鱼的人开始闲聊起来。
“年轻人一看就是第一次来钓鱼。”
“可不是嘛,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个位置啊。”
“也不一定,你们是不是忘了姜太公吗?”
之前有个老兄,不信死位这个邪,每天都坐在这个位置,一坐就是一天,连续一个月一条鱼都没有钓到,大家暗地叫他姜太公。
“记得。”
“谁能不记得他啊。”
“那个人穿得像模像样的,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,没想到是个犟种。”
说起姜太公大家都有印象。
“前天我才遇到他呢,一直坐到下午五点,还是空手而归。”
说到这大家都笑了。
“你说哪有人像他这么犟的,一个月钓不到鱼也不想着换换位置,像我们,坐那里两个小时没鱼立马挪窝。”
“别说两个小时了,一个小时没有我都跑。”
阎埠贵忍不住插嘴道:“说不定人家就是图个乐趣。”
“也是,半个月愣是一条鱼不钓,可不是图乐趣吗?”
说罢,阎埠贵的咬钩开始动了。
阎埠贵眼睛一亮,动作熟练地开始收杆,
“有了有了。”
旁边的人比阎埠贵还激动。
“好家伙,是条鲫鱼。”
“这鱼起码有六两了。”
阎埠贵舔了舔唇,今晚有鱼汤喝了。
“可以啊,阎老哥。”
周围人要么是还没钓到的,要么钓的都是小鱼,见阎埠贵刚来不久就钓了一条这么大的,不由羡慕起他来,这么大的鱼回去都能炖一锅鲫鱼汤了。
此时,一辆黑色上海牌轿车停在后海公园几百米之外。
“先生,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一个穿着灰色中衫服,约莫来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。
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丢进车里,司机从车位箱拿出一根普通的鱼竿。
“还是那个时间,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。”
他朝司机吩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