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弟,你这又是何苦呢?我本就无意与你争夺城主之位......”丁志神色痛苦道。
“放屁!?你本就是嫡长子,又如何能理解我?”丁涛怒吼。
“从小到大,父母所有的宠爱都被你一人独占,只因你是嫡长子,就理所应当得到这一切吗?”
“我不服,凭什么你能拥有这些,而我却只能在暗处羡慕嫉妒你?”
“即使我将恨意深埋于心,装出一副孝子的样子......”
“父母反倒对纨绔的你愈发偏爱,你告诉我,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无意争夺吗?!”
丁涛满眼怨毒,歇斯底里道:
“我告诉你,我不但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,我还要杀了你......”
话音刚落,丁涛从怀中掏出匕首,径直朝丁志刺去——
见此,丁志不仅不躲,反倒是缓缓闭上了眼眸,静静地等待着刀锋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刻。
李菲儿本想出手,可等她看到丁长春那快速逼近的身影那一刻,便放弃了心中的想法。
他们的家事,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。
而那本该刺入丁涛心脏的匕首,被丁长春死死攥住。
霎时间,猩红的血液顺着匕首的的刀柄滴落在地。
“给我放开,老不死的家伙,给我松开!”
本来按照他的计划,在神医来到这里之前,丁长春早就该被蛭吃空了脑。
若是如此,他又怎会失败?
最大的变数,还是眼前这个本该死去的老家伙。
要是他死了,还会有神医什么事?
“畜生,孽障!”丁志睁眼,眼眶湿润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愤怒的咆哮道。
“你敢骂我畜生,你们才是畜生!!!”
丁涛怒视着眼前的丁志,狰狞道。
见此情形,丁志上前一步,一巴掌打在丁涛的脸上。
声音之大,响彻这个厅堂。
丁涛也因这一巴掌,失去了平衡,重重摔倒在地,嘴角溢出鲜血。
而那匕首则被丁长春丢到了一旁。
丁长春丝毫不在意手中汩汩流淌的血液,而是一脸悲戚地望着丁涛:
“涛儿,你哥说得不错,他本就无意与你争夺城主之位......你知道为何前不久你哥会去殷山寺吗?”
“那是你哥要去殷山寺落发为僧!!!你还觉得他真的会和你争夺城主的继承之位吗?”
“本以为他是因为一时贪玩,想去体验体验僧侣生活,没想到......他竟是为了丁家的安宁自愿为僧。”
闻言,丁涛先是愣住了,随后露出浓浓的疑惑:
“落发为僧......我凭什么信你的一面之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丁涛就意识到了,丁长春所说之话,尽皆为真。
怪不得自从丁志从殷山寺回来之后的那段时间,林玉柔天天以泪洗面......
这么说来......如果自己不做出这些事......城主之位,或许还真的是自己的所有物。
想至此处,他不禁浑身一颤,心中升起无限恨意。
只不过......他并不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悔恨。
“为什么你不早说,你早说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吗,老不死的东西?”
撕下自己的衣袖,为丁长春包扎之后,丁志这才出声解释:
“二弟......我对你太了解了,如果你知道我要去落发为僧,你心中的疑虑照样会驱使你向我动手!”
“届时,父亲定会因我之死,而去寻求真相,到时候......我们丁家,就再无宁日。”
听闻这番话语,丁涛猛然抬头,怨毒地望向自己的兄长:
“你说的对,你一日不死,我一日不安......”
“事已至此,不必多说了,你们已经赢了。”
赢?
真的有谁赢了吗?
不,谁都输了。
在这场家族内斗之中,所有人都输了。
唯一没有输的人,恐怕就只有坐在一旁看戏的李菲儿了。
即使前世看了不少狗血的家庭伦理剧,可当她真正目睹这一切之后。
内心才真正意识到了独属于权谋的悲凉。
就在此时,顾风也已解决了虎妖,来到了厅堂入口:
“看来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