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神沧桑,似饱经了风霜。
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,叶希愣愣地看着对方,心下满是失落与无力。
李女史说的对,如今原身被降职,还是戴罪之身,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。
自己空有一腔热血,目前却无相应自保的能力。
直接冲上去硬刚,和莽夫又有什么区别?
可冷眼旁观,她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?
叶希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崩塌。
李女史收回视线时,瞥见叶希嘴角的桂花糕碎屑,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抹错愕。
暗道这叶女史虽聪慧,但做事还是不够拘谨,不仅小看人性,心肠也不够冷硬。
日后不改掉这性子怕是会吃大苦头,想必这也是她身后之人调她来曝室磨炼的原因吧。
如今自己卖她一个好,日后兴许有大用处。
“咳——”
李女史突然清了清嗓子,足够前面的宫女太监们听到。
但她没有立即出去,而是约莫磨蹭了十秒才带着叶希走出假山,只见外面哪里还有宫女太监的影子。
只有那个小男孩还捧着一个脏馒头愣愣地坐在原地,见到她们两人出现,连忙将脏馒头藏进袖子里,微微躬着身子,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俩。
李女史目不斜视地沿着石板路继续向前走,视线丝毫未放到小男孩的身上,将冷漠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叶希看了看小男孩,又看了看李女史,瞬间恍然大悟。
这些宫女太监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欺负这个小男孩,想必也怕被发现,遭惩罚。
这小男孩的身份怕是不简单。
李女史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,既不得罪小人,又帮了小男孩。
果然,能在宫中混的女人都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