卸下伪装,表情冷淡,不似一个活物,倒像是一个冰铁做的物件,尽管外形优越,可是看到那眼神还是让人不寒而栗。这一幕恰巧被一个起身打哈欠的游女看到,有些惊讶,继而转为害怕,毕竟那是一直温柔可亲的客人突然变得如此冷酷。她识趣地低下头,收拾地上的杯盘,童磨觉得有些吵,长长的指甲轻轻一划,一旁的游女先是满头大汗,再是痛苦难忍地青筋暴起,最后脖子出现一条红线,淅淅沥沥淌下几列血,接着是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,原来是女子的头掉到了地上,滚到窗边。
血淋淋的现场丝毫不影响他,司空见惯。
这就是女人?这就是爱情?真是无聊透顶,人类还真是愚蠢啊!为了这种事痛不欲生?为了这种事去找他哭诉?就连不值一提的父亲也为了这种事而出轨教徒?为了这种事他那可怜的母亲要同归于尽?
哈哈哈~笑话!可笑又愚蠢的人类。蠢成这样,活着也是件辛苦事。
童磨蹲到地上,他什么都感觉不到,既没有对突遭横祸失去性命女子的同情,也没有夜半买醉纵情声色的快乐,毕竟这颗心脏已经不会跳动了!百无聊赖,捡起女人的手臂,一口咬下。像一个甲壳虫在蚕食血肉,只不过是个人形的有些俊美的生物......
出生起,就感知不到任何的情感波动。即使为了更好的引导教会,当一个好教主拯救他那可怜的教徒而做了很多尝试,还是失败了。
和女人们谈起短暂的恋爱丝毫没有心动的感觉,就连和作为鬼的同类交朋友,他也只想看到对方不堪的一面。亲情、爱情、友情……他们都死了……
月色凉人,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这样走在灰白的月光之下了......
紫藤花屋。
来的五六个女孩子都是非常漂亮的,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让人感到亮眼。女孩们练的东西很奇怪,都是些走路,唱歌、演奏等技艺,琴叶对此一窍不通。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服侍这些女孩们,她们神情坚定,并没有什么愉悦的情绪,这让琴叶感到很纳闷。
月见学习很认真,上次的痛哭,让琴叶很在意她的情绪状态。
“月见!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?”,入夜其他人已经准备休息时,琴叶发现月见还在空地上练习走路。
月见没有停下自己的步伐,过了一会,发现这个女人还在身后,忍不住开口:“这是我的事,你不需要关心。”
一句话就把琴叶自认为已经拉近的关系降至冰点,女孩又回到了不近人情的状态。
“已经看不见了,需要拿灯来吗?”很意外的一句话,月见仍旧没有停下脚步,她已经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关系了。
琴叶拿灯来时才发现月见的脚已经磨破,红色模糊的血液浸湿了袜子,黏在皮肤上。
“月见小姐~你必须要歇一会儿,清理一下伤口。”
“我说了,与你无关,走开!”语气平淡又冷漠。
琴叶一把抓住月见的手,拉她回到屋檐下坐下。
月见一把打开她的手,哽咽着:“来不及了,来不及了,我必须要在月中前准备好啊......”
“准备什么?”灯光照着琴叶半张脸。
“你不知道吗?我们大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跟恶鬼战斗啊!”
琴叶转过身,灯光照在她的后脑勺上。
“是呀!我是不知道,鬼杀队不是只有斩鬼的剑士吗?为什么需要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?既然是战斗,为什么说必死的是自己呢?”
“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丫头呢!”月见苦笑一声。
“我是什么都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现在受伤了,如果这点伤不处理好,怎么去跟鬼战斗呢?”
就着月光和灯光,琴叶小心地帮月见处理伤口,时不时吹吹凉风缓解疼痛。
时间就这样流逝着,转眼就到了六月的中旬,女孩们一夜之间全不见了踪影,连婆婆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。
“别担心了~你这个孩子太善良了!”麻美子婆婆看着屋檐下坐着的琴叶劝道。
“她们去哪了呢?那么拼命地练习,要怎么去跟鬼战斗啊?说到底她们也是很弱小的女子呢......”,琴叶忧心地喃喃道。
“这种情况下,应该是去游廓吧!那种地方才需要这些技艺啊......”婆婆猜测道。
琴叶很惊讶,去那种地方,怎么战斗呢?
难道鬼藏在游廓?
琴叶被自己这一猜测吓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