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心痛。
“糊糊好吃,我要吃糊糊!”狗蛋高兴的叫了起来。他娘赶忙把他拉到一边。
“哎!弟妹,你也赶紧过来吃两碗。嫁到我们葛家真是苦了你了!”嫩娘上前拉住弟妹的手。
“姐,不苦,不苦!现在谁家还不是这样的。”大树娘子赶忙摇了摇头。
哎!嫩娘叹了口气,带着几人来到堂屋。
看着一家三口大口的喝着棒子面糊糊,嫩娘愁转百肠。他这个弟弟就是个老实疙瘩,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。
他们葛家是外地逃荒过来的,佃了村里王财主家的十亩地。一年到头交了租子和人头税,根本就剩不下多少。今年义和团闹事,官府又加了捐,更是刮的家里干干净净。也不怨爹娘想要饿死自己了!
“当家的,我。。。”嫩娘看着自己男人,有些张不开嘴。
“哎!以后每个月给他们送十斤棒子面吧!这样他们也能对付着活下去。”张铁牛看一眼就知道娘子想说什么。
“我回去会和娘说好的!”张铁牛拍了拍娘子的手。十斤棒子面儿也就几十文钱,家里现在还是能负担得起的。
“相公,你真好!”嫩娘再一次流下泪来。
张铁牛已经有很多年没听过娘子叫他相公了,内心一动。伸手擦掉娘子脸上的泪水。
等弟弟一家三口吃完,天色已经不早了。嫩娘赶忙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,又把婆婆送的糕点拿给爹娘。
看到这么多粮食还有衣服,老太太和老头笑得合不拢嘴。直夸铁牛这个女婿孝顺!
又交代了弟弟几句,嫩娘和张铁牛就起身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