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都有些酸了才收了回来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姜书翎含羞带怯,眼中满满都是仰慕之色。
萧祁礼收回手,没应声。
擦药过后,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小心翼翼实在是离谱。
“殿下,您要沐浴吗?”姜书翎眨着眼出声询问,嗓音染上了几分困倦。
吃饱喝足又想睡了。
“嗯。”
“那妾伺候殿下沐浴吧。”
姜书翎起身,就想替萧祁礼更衣,伸手至一半时,还未碰到萧祁礼就被他抓住了右手手腕。
右手的指腹,便是烫伤的那只手。
“孤刚替你擦了药,不要乱动。”萧祁礼拧眉,只觉得姜书翎冒失。
她若是伺候他沐浴,沾水更衣,不等于他替她白擦药了?
他松开姜书翎的手,脸色有些冷朝外喊了一声,往净室走去。
“樊玉,伺候孤沐浴。”
这期间,萧祁礼没再看一眼姜书翎。
姜书翎望着他的背影,低头扫了眼指腹上的清凉。
那里被萧祁礼涂满了药膏。
他生气了?
是气自己手上有伤还想伺候他?
还是气她辜负他的好意,没有好好宝贝着这被他上过药的手指?
姜书翎收回目光,往床榻而去。
无论是哪种,有情绪就是好的开始。
“主子,你要歇下?”春柳过来伺候。
“嗯,乏了。”
“可殿下…”春柳欲言又止。
殿下都在华音殿沐浴了,主子这会若是歇息怕是不妥。
伺候殿下,本就是她们的职责。
若是殿下怪罪主子,主子今日的讨好不就功亏一篑了吗?
况且,主子引殿下来华音殿,不就是为了承宠吗?
“春柳,你可知一个道理?”姜书翎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屏风处,好像是想透过屏风看透什么。
“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容易厌倦。”
今日才不过是入东宫的第二个夜晚,不必急着侍寝。
如今侍寝,萧祁礼对她只有欲望。
单纯的欲望,不足以支撑起日后二人之间共有的记忆。
她要的,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的宠爱。
萧祁礼是储君,虽外界传他不近女色,可他是正常的男人,即便现在不为女人所惑,他日后也会像所有帝王一样,后宫女人无数。
他不会只有一个女人,也不可能只喜欢一个女人,而她便是要做那个最爱他也最契合他的女人。
她不知道萧祁礼喜欢怎样的女子,只能小心试探。
可男人大抵都是一样的。
既要女子聪慧,又不能比他聪慧了去。
喜欢女子柔弱,又不能太矫揉造作。
喜欢女子妩媚,又不能放浪形骸。
喜欢女子清纯,又不能过于单纯。
个中拿捏把控,需缓缓试探。
就好比,姜书翎发现他好像不反感她对他那浮于表面的算计。
甚至,他吃这一套。
当然,这不乏有部分原因是因她容貌。
既然她有长处,便把短处补足。
她要做最懂最爱最适合萧祁礼的女人。
春柳懵懵懂懂的点头。
好复杂,但是主子说的都对。
若非主子自小聪明,在姜家也是过不好的。
春柳伺候姜书翎漱口之后,刚一转身,就见姜书翎睡着了。
春柳惊讶极了。
怎的最近主子这么容易就睡着了?
萧祁礼从净室出来后,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亵裤。
就见姜书翎躺在床榻上已经睡下,姿态与昨夜刚睡下时无异,躺的很是规整。
“殿下,要不要奴婢叫醒侧妃?”春柳见萧祁礼盯着主子,生怕他不高兴。
想起来姜书翎的交待,低声询问。
“不必,你们退下吧。”
萧祁礼声音淡淡,丝毫没有责怪姜书翎的意思。
昨夜是她的新婚夜,她便是这样,萧祁礼已经对她有了一个倒头就睡的印象。
心思深的人才会夜不能寐,她这般宽心是好事,他没什么好怪罪的。
他虽对姜书翎生了他念,可没有立马就要将她占有的强烈欲望。
他素来自持,不愿沉溺男女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