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。”
“这事我会亲自去做,不会牵连娘亲。”
姜舒婷笑着,眼底是疯狂的无畏。
若是让她以后在侯府凄苦一生,再看着姜书翎被太子殿下独宠,坐上了太子妃之位,她宁愿现在去死。
上辈子,她无宠无爱,在东宫后院争斗不休,最后惨死。
而这辈子,她满心欢喜所嫁之人,厌弃她伤害她,整个侯府的人,都欺负她。
她如何能接受?
让她这辈子还要看着姜书翎受尽宠爱,她怎么可能受得了?
她宁愿现在就拉着姜书翎一起死!
“婷儿,你别做傻事,你听娘亲一回行不行?”听到自己女儿这么说,陈氏心中越发的担忧了。
姜书翎固然可恨,可若是这个时候解决了她,岂不是惹祸上身?
如今她正得太子殿下宠爱,若是她突然身死,定然会被彻查。
“娘亲,你不必劝我。”姜舒婷态度十分坚定决绝。
想通了要如何对付姜书翎,她心情都舒畅了许多。
“娘亲,你只需把我要的人找来即可,我自有安排。”
姜舒婷冷笑着,又觉得自己真是可怜。
人活两世,竟然还是过的不如意。
莲花池。
水榭建在池心,桥廊拉长了与岸上的距离。
正是一个说事的好去处。
姜书翎与各房女眷亲戚周旋半天,姜舒婷才派了个人来寻她,说莲花池里开了一株并蒂莲请她一起来欣赏。
姜书翎到时,姜舒婷早就一身华衣,等候其中。
她虽依旧是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,人却比月前憔悴消瘦了些。
眼窝子下,是胭脂白面遮不住的乌黑。
“大姐姐,许久不见,可还好?”姜书翎走近了姜舒婷,朝着她盈盈一笑。
姜舒婷看着她容光焕发,笑容熠熠生辉的样子,眼底妒色都被疯狂占据。
“好得很,你是不是很满意?”姜舒婷向来都不掩藏自己对姜书翎的恶意,也没有惺惺作态。
“我满意?大姐姐,你当初出嫁时,不是很有把握吗?你那么有把握的幸福,如今可得偿所愿了?”姜书翎温声反问她。
眼眸中,带着些许的玩味,还有挑衅。
“姜书翎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?”
姜舒婷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猜测,跃然而起。
难道,姜书翎也重生了?
“早就知道?知道什么?”姜书翎挑眉。
姜舒婷抿唇,望着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的姜书翎。
随即,又懒得去想。
因为不管姜书翎是不是重生,她今日都必死无疑。
见她不说话,姜书翎也没有再继续追问。
反而是趁着她出神间,问了句:“大姐姐可知今年秋闱一事?”
姜书翎边问,边打量着姜舒婷的脸色。
见她茫然,嘴角漾着的笑意扩大了些许。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姜舒婷皱眉。
秋闱一事,与她何干?
她现在只想姜书翎死!
“自然是想帮帮父亲。”姜书翎有条不紊的应着。
姜舒婷没多怀疑姜书翎的试探,脸上一闪而过的焦急。
怎么人还不来?
“大姐姐,你写信给我,让我务必见你一面是为何?”姜书翎提步凑近了姜舒婷,轻声问她。
——
七月七,正常上朝。
朝堂之上,正为秋闱一事而争吵不休。
萧祁礼没吱声,皇帝也未打断。
一直争论了有半个时辰,皇帝宣布有本上奏,无事退朝,秋闱一事,交由太子定夺。
“……”萧祁礼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,沉思片刻,转身走了。
众臣望着离开的皇帝和太子,心中各有思量。
往年秋闱,虽有太子辅助,却没有全权交由太子殿下之手。
今年陛下突然下了这个决定,打得许多大臣措手不及。
陛下如今身体康健,是否太过爱重太子殿下?
秋闱是为大夏未来选良才美玉,栋梁之材若从太子殿下手底下出去,便算是太子殿下的门生了。
众臣心思各异,却也无人置喙。
萧祁礼迈步离开勤政殿后,回头扫了眼一身官服,似乎有意无意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