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书翎当然知道这个眼神什么意思。
可父亲不知,这会儿,她就是得应承。
不然,如何让萧祁礼误会她在家中过的不好呢?
若是父亲疼她,继母爱她,落水而生的怜爱就会因此淡化。
可若是看到父亲和继母当着他这个太子殿下的面,都依着嫡姐欺负她,让她受委屈,让她忍气吞声不计较,那股怜爱之心,就会不断的扩大。
他会怜悯她,维护他。
姜书翎想到这里,就觉得很是期待。
眉目间,忍不住莞尔缓缓点头。
“父亲说的对,都是一家人,翎儿与大姐姐只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是吗?”萧祁礼侧头看向姜书翎。
他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,仿佛只是单纯的询问。
姜书翎本就站在他的身侧,见他看向自己自己,立马就点了点头,却没再开口说话。
微抿着唇,隐忍破碎的情绪在脸上划过,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一分而快速换上了一抹柔柔的笑。
这副模样,落入萧祁礼的眼中,便是强撑着在强颜欢笑。
他眼底掠过几分心疼,可面上却未表现出来。
“姜大人。”
“孤去时,恰好见她推翎儿落水,你说是闹着玩?”
萧祁礼说着,眼底戾气横生,周身气息更是震慑压迫。
即便是一身白衣,也掩不住的威严阴厉。
姜培临登时就站了起来。
祖宗。
怎么突然就生气了?
“是闹着玩?还是想以闹着玩的名头杀了孤的侧妃?”萧祁礼对着姜培临质问,声音冷沉,带着肃杀之气。
姜培临听他这么说,身子一躬。
“殿下,您消消气。”他出声劝解,同时看了眼姜书翎。
“殿下,翎儿真的没事的。”姜书翎伸手扯了扯萧祁礼的衣袖,看似劝慰,实则在一旁拱火。
她看出来了,萧祁礼不会亲自惩罚人。
他这是要逼姜培临惩处姜舒婷。
嗯…瞧着好像真像是为她出气呢。
以权压人,不讲道理。
不过这样,挺爽的。
让她对权力的渴望,越来越深。
这种可以不用带着脑子,就以权势而压迫的气势。
姜书翎眼底闪烁着向往。
“孤相信自己的眼睛,姜大人觉得孤的眼睛可有用?”萧祁礼高坐主位,身姿清俊,气势威严逼人,言语中的玩味,透着沉沉的威胁之意。
姜培临为官多年,又如何领悟不到萧祁礼的意思。
太子殿下,这是威胁他,也是在警告他。
方才萧祁礼一句话没说,他差点就忘了这尊大佛的性子了。
他向来,是最后出来定事的。
就如同朝堂事。
“太子殿下,翎儿都说了是姐妹之间的玩闹,您不能因为偏袒翎儿,就误会婷儿,婷儿是无辜的呀!”
陈氏如何能见着她的女儿受委屈?
落水这个主意,是她出的,都怪她,和婷儿没有关系!
姜舒婷深知萧祁礼不好招惹的性子,见自己的娘亲上前,反应过来立马拉住了她。
“住口!”姜培临皱着眉头回头厉声斥了一句。
不要命了吗!?
这个蠢妇!
她竟还有脸质疑太子殿下!
陈氏吓得一愣,脸色苍白的跪坐在地上。
“瞧着姜大人的家眷,似乎是在怀疑孤徇私呢。”萧祁礼勾唇笑着望着姜培临。
姜培临额头多了一抹细汗。
“殿下,内人无状,还请殿下宽宥,只是翎儿与婷儿二人终究是姐妹,若真是误会,该解开才是,若真是婷儿的错,今日当着殿下你的面,微臣这个做父亲的,定不饶她。”
“殿下觉得让翎儿来还原事情真相,再下定论如何?”
姜培临把希望,寄在了姜书翎的身上。
姜书翎见姜培临和萧祁礼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,顿时有些退却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当然,不会轻易放过姜舒婷。
可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若是她记得不错,燕回程这两日会因秋闱一事,以连襟的身份来找萧祁礼,
燕回程虽继承了侯爵,可并无实权,在朝堂之上也没有职位。
他想做官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