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殿下降罪!”
苏嘉梅高声请罪,再一次跪地磕头,伏在地上。
啜泣声,随着她伏地而起。
烛火葳蕤,旺盛摇曳。
萧祁礼终于起身,拖地的蟒袍,与苏嘉梅擦身而过。
没有任何惩罚降临,可等待惩罚的煎熬却更不好受。
苏嘉梅侧头,望着男人阔步离去的背影,悲戚痛哭了起来。
怎么办?她该怎么办?
若是累及家人,她岂不是成了苏家的罪人?
她颤着身子,失魂落魄,又哭又笑如同水面的浮木找不到支点。
华音殿内。
姜书翎泡在水中,脸色格外的冰冷。
“主子可有饮酒?你入宫前吩咐备好的醒酒汤,还热着呢。”秋桂虽然心大,却也敏感。
对于主子的情绪,总是要比其他人更知强烈。
她能感觉到,主子不开心。
“不必。”姜书翎回过神来,眼底掠过几分薄凉之意。
今夜之事,只怕不会善了。
若是萧祁礼发现被算计,苏嘉梅即便承宠也没有好果子吃。
可她呢?
她若是被误会,该如何破局?
按理说,她应该先发制人。
她深爱萧祁礼,她该吃味,该失意伤心。
她该前往长乐宫。
可要去那处看着萧祁礼与她人欢好,姜书翎自认自己做不到。
她虽不爱萧祁礼,却也是将萧祁礼放在心中的。
他是她往上爬的阶梯。
亦是她的男人。
她和萧祁礼一样,对自己的人是有占有欲的。
若是叫她看着他与其他人一起欢好,还要去讨好奉承,她会恶心。
她宁愿事后麻烦点,想想办法为自己洗脱与她人合谋的嫌疑,也不愿意此时此刻前跑去长乐宫恶心自己。
“主子,不若我们送点醒酒汤到长乐宫?”秋桂温声提议。
殿下喝多了,主子贴心,关心殿下准没错。
“没必要。”姜书翎烦躁的应了一句。
未免秋桂继续在耳边叨扰,姜书翎又冷淡的嘱咐了一句。
“秋桂,你别老想着去打扰别人的好事。”
别人的好事。
萧祁礼站在屏风后,眼底沉色好似要透过屏风将人看透。
她说他是别人。
言语中的冷淡和事不关己,就好似,他只是一个无关之人。
她把他当成什么了?
即便隔着屏风,那股冷冽阴沉的气息亦是不容忽视的朝着净室内凌厉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