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之夜,圆月。
姜书翎醒来时,整个人昏昏沉沉。
密密麻麻的酸胀疼痛密布全身,浑身上下找不出来具体哪里更疼。
她连手指动一下掀开身上锦被都没有一丝力气。
撑着眼皮睁开眼看着摇曳的幔帐,嗓子干痛得几乎要失声。
她难受的拧了拧眉,眼底掠过一抹燥郁之气。
“春柳。”她哑着嗓子低声的唤了一句。
片刻,春柳凑了过来。
“主子,你终于醒了。”
春柳凑到姜书翎面前的那一刻,就红了眼眶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姜书翎叹息了一声,嗓子眼疼得好似干涸裂开的土地。
见着向来稳重的春柳都红眼了,想来她身上只怕没有一块好肉了。
萧祁礼真是疯了。
“快天黑了。”春柳旁边的夏竹端着温热的茶水递了过去。
姜书翎喝了一口,才发现是参茶。
“主子饿不饿?奴婢伺候您吃一点吧?”
春柳不敢提太子殿下,只能先关心姜书翎的身体。
主子承宠,真的太受苦了。
昨夜华音殿的每个角落都是主子细碎的呻吟,她听着都心疼。
太子殿下瞧着,应该是故意惩罚主子。
以往主子呻吟声娇媚勾人,明显是刻意为之。
可昨夜……
春柳红着眼,心疼的不行。
冬梅抱着药罐子凑近。
“主子,奴婢伺候您上点药吧。”早前主子熟睡,她们只能浅浅的擦上一层,不想扰了主子休息。
如今主子醒来,那些痕迹若是不用药只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除。
秋桂在姜书翎手腕上抹着药。
姜书翎的目光随着手腕上已然形成青瘀的掐痕不由想起昨夜。
这手腕上的痕迹,是萧祁礼蛮力留下。
攥着她的手腕,没有丝毫顾及她。
手臂上都是萧祁礼发疯留下深深浅浅的咬痕与啃噬后留下的红斑。
姜书翎的肌肤自小就养着,白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,轻轻一碰就能红一片。
每每欢好,都会留下大片痕迹。
昨夜这般疯狂,只怕她腰间,胸口,大腿全都是这样的痕迹。
待冬梅和秋桂一同为姜书翎按摩上药后都心疼的说不出来话了。
春柳传了膳食过来,因心疼姜书翎,都没让姜书翎动手,一口一口的,喂着姜书翎。
姜书翎见四人沉闷闷的,忍不住打趣。
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殿下又不是第一次这样。”只是这一次,比以往都疯狂些。
萧祁礼在她身上发泄一顿,气出来了就好了。
昨夜心中恶心,可事情发生了,日子还要过下去,这般垂头丧气做甚?
“主子,殿下下令,华音殿上下宫人,不准踏出华音殿半步。”
“主子,您被禁足了。”秋桂忍不住委屈。
殿下这是摆明了,欺负主子。
“禁足多长时间?”姜书翎吃饱了身上终于有了几分力气。
只是身下疼痛依旧,提醒着她昨夜二人有多疯狂,多激烈。
“殿下没有说。”春柳摇了摇头。
姜书翎闻言一笑。
没有明令,想来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惩罚她。
“那就等殿下气消吧。”
姜书翎醒来时,天快黑了,因着被禁足,她也没有想着出门。
身上还不舒服,便就窝在屋子里,看着春柳从宫外顺回来的话本子。
虽被禁足,但华音殿一片祥和,上下宫人各司其职,并未受什么影响。
中秋佳节,前朝后宫,休沐三日。
萧祁礼早晨从华音殿离开之后就出了东宫。
踩着暮色而归,他直往华音殿。
姜书翎还在看着话本子,萧祁礼已经长驱而入到了华音殿内殿。
见着她好似没有受一分影响,萧祁礼瞬间攥紧了拳头。
这个女人,果然没有心肝的。
“妾给殿下请安。”姜书翎起身,恭敬得体行礼。
她自认没有错误,笑脸相迎,同往日无异样。
为何萧祁礼冷着脸?
一副不高兴的模样?
姜书翎从软榻上起身,赤着脚丫子踩着踏板往下走,身下疼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