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书翎没与他争论这个,萧祁礼眼神扫过钟太医离去的背影,眼底多了一抹深思。
钟太医方才欲言又止的谨慎,他并未错过。
昭德殿内,萧祁礼传了钟太医过来。
“姜侧妃的身体,有何问题?”萧祁礼长指轻敲桌案,发出了细细响声,一声一声的砸在了钟太医的心上。
太子殿下的威严,强势压来。
萧祁礼担心,眼眸中不由染上了戾气。
这老匹夫,莫不是给翎儿调养身子,养出来问题了?
“殿下,姜侧妃的身子没什么问题,只要好好养着……”
萧祁礼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?
他直接就打断了钟太医的辩驳。
“孤要听实话。”
大冬天的,钟太医额头上堆着冷汗,他抬起手轻擦拭了一下,一口气豁了出去。
“老臣摸着侧妃的脉象,像是有孕了…”
有孕?
萧祁礼闻言,浑身戾气一收。
“你说什么?”萧祁礼像是不确定有没有听错一般,再度问了一句。
钟太医谨慎道:“姜侧妃最近都在服用滋补调养的药膳,她这脉象瞧着像是怀孕,又像是滋补过盛,所以老臣担心诊断错了故而改了方子,调整个几日,是怀孕还是脉象有假,就有结论,还请殿下不必担心。”
“殿下。皇家子嗣一事不能有假,不容出错,老臣知道不宜声张,所以私自隐瞒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萧祁礼睨了他一眼,这小老头做的不错。
假孕属于欺君。比不能有孕罪名更重。
“替孤请个脉吧。”萧祁礼突然说。
“是。”钟太医上前。
片刻后,萧祁礼又说了一句。
“钟太医来这,只为孤请平安脉,无其他事发生。”
“殿下脉象吉祥,老臣告退。”钟太医点头告退。
走出昭德殿后,在寒风中擦了擦满头冷汗。
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,隐瞒不得一丝一毫。
华音殿内,姜书翎让秋桂把药膳喝了,她则是坐在软榻上绣花。
“主子都绣了好长时间了。”秋桂嘟囔,擦了擦嘴角。
“是呀。”姜书翎轻叹了一声,本来想绣一个荷包送给萧祁礼的,可奈何手艺不够。
“主子的手,可不是用来绣花的。”冬梅在一旁说着,给姜书翎递了一封信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