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骨的河水灌入肺腔,窒息感还未消散,北悦猛地睁开眼。
没有预想中的天堂或者地狱,只有一间土坯房,房梁上挂着几串干辣椒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柴火味。
她还穿着执行任务时的迷彩服,显得格格不入。
北悦本以为重生后会有系统之类的金手指,然而什么都没有,只有更加真实的恐惧和茫然。
“醒了?醒了就赶紧把粥喝了。”一个穿着粗布衣裳,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。
男人浓眉紧锁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他就是北悦在这个年代的丈夫——臧天磊。
北悦愣愣地接过粥碗,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,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。
“哎,你看,臧家媳妇醒了!穿得奇奇怪怪的,不会是……”尖酸刻薄的声音让北悦皱起了眉头。
她起身走到门口,看到一群妇女聚集在院外,对着她指指点点。
其中一个穿着花袄,身材臃肿的女人尤为突出,她就是村里的长舌妇——李婶。
“呦,臧家媳妇,这是打哪儿逃荒来的啊?穿得跟个野小子似的,也不怕丢了臧家的脸!”李婶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北悦冷冷地扫了她一眼,没有理会,转身回到屋内。
“天磊,这些人……”
“别理她们,都是些嚼舌根的。”臧天磊打断了北悦的话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他走到门口,对着院外的众人说道:“都散了,该干嘛干嘛去!”众人见臧天磊发话,便悻悻地散开了。
北悦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,破旧的房屋,泥泞的道路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这,就是她接下来要生活的地方。
臧天磊走到她身旁,低声道:“你……还好吧?” 北悦转头看向他,眼神坚定:“我没事。” 然后,她迈出了房门……
北悦走出房门,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,夹杂着淡淡的炊烟味。
她环顾四周,低矮的土坯房错落有致,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茅草。
几只瘦骨嶙峋的鸡在院子里觅食,一只黄狗懒洋洋地趴在门口晒太阳。
村里只有一条主路,坑坑洼洼,泥泞不堪。
路两旁堆放着一些农具和柴火,几个小孩光着脚丫在路上追逐嬉戏。
北悦沿着小路往前走,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
她看到村民们穿着朴素的衣裳,脸上带着饱经风霜的痕迹。
一些妇女在井边洗衣服,她们一边劳作一边闲聊,话题无非是些家长里短。
“哎,臧家媳妇,出来溜达啦?”一个慈祥的声音打断了北悦的思绪。
她转头一看,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手里提着一个篮子,里面装着一些新鲜的蔬菜。
“我是王大妈,住在你家隔壁。”
“王大妈,您好。”北悦礼貌地回应道。
“我看你穿的衣服挺特别的,是城里来的吧?”王大妈好奇地打量着北悦的迷彩服。
“嗯,算是吧。”北悦含糊地回答。
“城里生活好啊,不像我们这穷乡僻壤的,啥都没有。”王大妈叹了口气。
北悦看着王大妈篮子里新鲜的蔬菜,突然想起现代的健身操,便说道:“王大妈,我教您一套动作,每天坚持做,对身体好。” 说完,北悦便在院子里示范起来,简单的伸展、跳跃,在这个年代显得格外新奇。
王大妈看得目瞪口呆,连连称奇:“哎呦,这动作真新鲜,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还是头一次见!” 周围几个路过的村民也停下了脚步,好奇地围观。
北悦一套动作做完,王大妈拉着她的手,兴奋地说:“臧家媳妇,你真是个能人!以后常来我家坐坐,教教我这些新鲜玩意儿。”
看着王大妈的笑容,北悦也感到一丝欣慰。 这时,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……
“呦,这是在干嘛呢?跳大神啊?”尖酸刻薄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和谐,李婶双手叉腰,一脸不屑地走了过来。
“臧家媳妇,你不在家好好做饭,跑出来晃悠啥?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北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:“锻炼身体,强身健体。”
“强身健体?我看你是闲得慌!”李婶嗤笑一声,“有这功夫,不如回家学学怎么腌咸菜,怎么缝补衣服,这才是正经事!别整天弄些